等天亮的時候,一幫匪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村子,當然去了麵巾,也沒人知道他們就是常在附近打劫過往行人的匪人,便是將劉岩給撿了回來,隻是讓那個老三去照顧著,算是暫時安頓了下來,還好有聶琨給劉岩抓的藥,到是也不用理睬,這便讓老三將劉岩弄回家中,那老大還給了老三一些錢作為照顧劉岩的好處。
老三喊了一個不錯的弟兄,無奈的將劉岩抬回自己家中,一進門就看到自己那個婆娘正陰著臉坐在堂屋裏,雖然家貧人醜,但是老三的婆娘卻是生的一副好胎子,長得很是清秀,算得上這小村的最漂亮的女人,村子裏的男人們平時對這婆娘就都是垂涎欲滴,甚至常拿老三開涮,最後的話題還是著落在老三的婆娘身上。
不過老三對著女人卻是害怕得緊,也是因為老三娶了一房嬌妻太漂亮,自己心中自行慚愧,當初要不是換親換來這麼一個老婆,憑他老三如何能娶這麼一個老婆,不過這個女人也不是善茬子,本來憑著自己的外貌也想有個出路,但是家裏為了大哥的婚事,卻將他換親送到了這家,本來做夢都想有個如意郎君的女人,麵對著老三這樣的醜漢,女人從進門就沒有舒坦過,這一腔的怨恨卻發泄在老三身上。
一家人知一家人的苦,別人都羨慕老三娶了一個嬌妻,可不知道老三的苦處,雖然得妻如此,但是這女人也不是安生的主,隻是不肯喝老三圓房,這都嫁過來兩年了,甚至老三的老爹都給氣死了,卻還是依舊如此,也虧得老三整天當做寶貝供奉著,即便是不能碰也是心甘情願。
這女人到知道老三幹的什麼勾當,不但不曾阻攔,反倒是要求老三不能斷了家用,甚至每次搶來的錢財都要交到女人手上,但是一個願打也是一個願挨,此時見到老三回來,張嘴第一句話就是問老三:“昨晚出去一夜,收獲如何?”
老三幹笑了幾聲,隻是陪著笑臉,卻有些畏懼的道:“昨夜哪有肥羊,隻是幾個獵戶罷了,老大還不讓全搶了——”
沒等話說完,女人臉色就是一沉,隻是哼了一聲,站起來,一扭三擺的到了老三身邊,瞪著老三冷聲道:“霍老三,我告訴你,我嫁過來可不是跟你來受苦的,瞧你這德行,如今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要是沒錢拿什麼去買米,難道還要我跟著你餓死不成,哼,怎麼還弄回來一個死人——”
“這是半路上撿的,是大哥讓我回來照顧著的。”老三被女人諷刺,卻不敢發脾氣,隻是低聲將大哥搬了出來。
女人顯然是對哪位大哥有些顧忌,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不由得軟了勁,輕哼了一聲:“大哥怎麼了,怎麼不抬他家去,他家可比咱們富裕不少呢,哼,可不就是欺負你一個慫蛋,怎麼不送別人家去,半路上撿的,自己都顧不了自己,還去管別人呢。”
畢竟身後還有個一起來的弟兄,老三幹笑了一聲,咽了口吐沫:“秀兒啊,老大可是給了二百錢,讓我照顧這人的,老大都交代了,你說我能拒絕嗎。”
聽到有錢,秀兒雙眼一亮,朝老三一伸手:“還不快把錢給我。”
老三盡管覺得丟臉,卻又不敢多言,和弟兄將劉岩放在地上,到時沒有立刻將錢交給秀兒,而是將那弟兄送到門口,還壓低聲音道:“栓子,不是哥不留你吃飯,你也知道你嫂子的脾氣,我就不送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老三的德行,自然也不會想過在老三家裏混頓飯,不是老三一毛不撥,是老三的婆娘誰也不讓來,老三又是懼內,自然也就不敢留下,自然將那人送走,這才走到秀兒身邊,陪著笑將懷裏的錢袋子交給秀兒:“這是三百五十錢,昨夜弟兄們分的一百五十錢,還有大哥給的二百錢都在裏麵了。”
秀兒接過去,卻不在理睬老三,隻是拿著錢進了裏屋,讓老三不由得歎了口氣,眼巴巴的看著秀兒一扭一扭的大屁股,直咽口水,最終看不到了,這才吃力的將劉岩架到西屋裏,然後就去給劉岩熬藥,這可是老大交代好的,老三卻不敢有半點不從。
過了不久,秀兒顯然將錢藏好了,這才扭著走了出來,開始添水做飯,其實也就是一點米熬一大鍋粥,在熱上菜團子,能吃上這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
等二人吃飽了飯,老三又撬開劉岩的牙關,給劉岩灌了些米湯,等藥涼了再給劉岩灌下去,這才起身會裏屋休息,雖然女人不讓老三碰她,但是畢竟是夫妻,卻還是在一個炕上睡覺,隻是此時大白天的,女人自然不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