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岩到了大帳的時候,正巧典韋已經起來了,正可勁的扒著飯,沒想到劉岩進來,剛巧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卻又想和劉岩打招呼,隻是一張嘴卻嗆了一下,一時間別的臉紅脖子粗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到時將劉岩嚇了一跳,千軍萬馬都沒啥事,要是被也死了,那典大哥可真就成笑話了,趕忙過去幫著典韋順氣,好半晌,典韋才緩過勁來。
“典大哥,快喝口熱湯,小心著點——”眼見典韋直翻白眼,劉岩趕忙一邊幫著典韋順氣,一邊將一碗熱粥遞到典韋嘴邊,典韋也顧不了什麼,幹瞞不過接過來,就朝嘴裏倒,哪知道倒下去卻是差點被燙死,真是熱湯,快要熱死人了,一口熱湯噴了出來,倒是的確不噎得慌了。
咳嗽了幾聲,典韋苦笑著搖了搖頭:“主公,你這是想害死我呀,我這就差點和你見不到了,真要是被噎死,那顆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喘息了幾口,也不再開玩笑,典韋朝劉岩嘿嘿的笑著:“主公,那尊火炮我已經安然運過來了,主公可是要去瞧瞧?”
這話還用問,劉岩早就瞪得不耐煩了,便拉著典韋朝外走去,倒是不忘了臨走之際還抓兩個菜團子,一邊走一邊吃,便到了一座大帳之前,掀開帳篷就看到一尊烏黑精光油亮的鐵鑄就的火炮正安安靜靜的擺在大帳之內。
輕輕地伸手撫摸著火炮,劉岩心中一驚說不出的一種激動,冰涼的炮身摸上去很是一種刺骨的涼,但是劉岩的一顆心卻是火熱的,望著火炮的摸樣,真恨不得將火炮抱在懷裏,然後好好親幾口,雖然對於火炮的設計並不懂,但是劉岩曾經見過這種古火炮,一係還記得那摸樣,可不就是眼前的這樣嗎。
“就是它,典大哥,有了這東西,等回去並州讓人仿製出來,等它發揮威力的時候,就將是敵人聞風喪膽之際,有了這東西可抵十萬大軍。”劉岩臉上冒著油亮,隻可惜典韋並不懂得這東西的珍貴,隻是因為劉岩覺得珍貴而珍貴。
看著劉岩的樣子,典韋心中也有些觸動,既然主公這樣艱辛,典韋也選擇了相信,不過隻是看著這鐵疙瘩,除了當做大塊頭砸下去胃裏很大,那還要有人能舉得起來,這火炮一千多斤,就連典韋也是舉不起來,一路上車拉人拽的才費力的運到此地,到底該怎麼使典韋可不知道,隻是嘿了一聲:“主公,這東西到底怎麼用呀?”
劉岩笑了,輕輕地撫摸著火炮卻又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東西怎麼用,一時間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我已經安排人研究炮彈,希望陳宮能夠不要讓我失望,到時候一定要讓典大哥見識一下,到時候這第一炮就讓典大哥來放。”
沉默了好半晌,劉岩隻是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隻是時間久了才想起問一問典韋:“典大哥,這一路可又被人注意到,可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主公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很隱秘,所以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根本不予外人打交道,所有的看守都是我最信得過的兄弟,就連墨家弟子也不肯讓他們碰觸,喲普幾個發現我們的打獵的,也被我全部斬殺了,自然不能被人發現,而且也囑咐每個弟兄不準說出去的。”典韋一臉得認真,這一路上其實可沒少殺人,雖然都是無辜的路人,但是安全起見典韋卻毫不手軟。
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劉岩也知道典韋這樣是最好的辦法,隻怕如果不是墨家子弟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秘密,劉岩都不懷疑典韋會不會將墨家弟子殺幹淨,不過幸好,典韋沒有那麼幹,望著典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一將功成萬古枯,所有的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劉岩也不能免俗。
從荊州與司隸邊界過來,這一路上都是徐榮的防守之地,自然並沒有什麼,但是再往北去,便是牛輔的駐地,如果隻是輕軍前進,自然不會太過於擔心,總有空隙可惜過去的,但是帶著這尊火炮卻是麻煩了,想好要過去卻是很難,下一步才是真正地難題,劉岩倒是想到一個人,隻是心中拿不準是不是要讓胡先生知道這尊火炮的存在,一旦胡先生知道了會不會泄露出去?
“典大哥,我親近有收了一個足智多謀之士,名叫胡煒,我想讓他出個能夠安全抵達並州的主意,你覺得是不是該讓他知道這個火炮的存在呢?”劉岩並沒有指望典韋給他拿主意,與其說是問典韋,還不如說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