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岩話音落下,眾人也不敢遲疑,便一起朝大門奔去,自然是劉岩背著春蘭,畢竟別人也不合適,剛才洛寒也是不得已為之,劉岩的女人怎麼能隨便碰觸,這要是讓劉岩有了想法,那豈不是真的糟糕了,便是打死洛寒也不會煩著錯誤,在他心中,除了能夠愛施展自己的抱負,幾乎在沒有什麼更重要的。
哪知道才到大門口,卻發現卜泰兵士們正與門外激戰,要不是高大的圍牆,還真是麻煩了,不過即便是這樣,眾人也是心裏一沉,待卜泰於劉岩朝外望去,才發現整個張府如今已經被大軍包圍,張瑜正站在百步外,一臉瘋狂的隻是催促兵士們不要命的攻過來,本來張瑜回去調了親信大軍一千人,一麵安排人集合其餘的軍隊,一麵趕回來,正因為想起了自己的家裏,哪知道回來一看,家裏已經被卜泰攻占,一時間心神失守,擔心恐懼害怕種種負麵情緒湧上來,便催促著兵士攻上來,還希望僥幸能救了自己的家人,甚至最不濟救出孫子也好。
可惜張瑜的希望落空了,正催促著兵士朝前攻去,卻就看到從裏麵方給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待定睛望去,可不正是自己寶貝兒子張慶的人頭嗎,雖然心中也早有預想,甚至也本來有打算放棄兒子,但是當真正看到兒子的人頭的時候,卻還是腦海中一陣轟鳴,當場就傻在那裏,身子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若非是身邊的小校看到此時此景,伸手扶了他一把,張瑜也就坐在地上了,這一刻張瑜剛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隱隱的還有更大的恐懼在向他襲來。
呆呆的看著地上猶自滾動的人頭,張瑜全身顫抖者,臉若死灰,心中隻有悲痛,忍不住被呼了一聲:“慶兒呀,我的兒呀,你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走了,我的兒呀——”
此時的張瑜渾然忘記了危險,傻傻的朝前走去,根本看不到漫天的箭矢,眼中隻剩下地上滾得頭顱,要不是小校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他,在走過來,隻怕就會被卜泰的手下一箭給射死了,被小校拉住,卻還猶自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雙手不斷地劃拉著,仿佛想將死去的兒子摟在懷裏,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盡管這個兒子很不成器,張瑜又是都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但是當真正失去的時候,卻還是心中崩塌了一種東西。
人頭是洛寒扔出去的,但是顯然並沒有多想,此刻的洛寒已經儼然是和張瑜不共戴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張瑜有毀家之仇一樣,卻隻是另投明主而已,眼見張瑜這般樣子,不由得一聲冷笑,朝劉岩微微一點頭:“將軍,待我去殺了張瑜給將軍出口惡氣。”
說罷,也不等劉岩答應,隻是一時間立功心切,竟然猛地雙腳一跺,整個人拔了起來,再高牆上點了幾下,便已經從不遠處的放上躍了出去,當然不會傻到就在大路上衝過去,而是翻身又入了旁邊的民宅,淩空撥落了幾隻利箭,身形卻已經不容易在注意到,隻是知道洛寒已經朝那邊摸去,雖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但是卻再也看不到洛寒的身影,那邊的小校確實不敢大意,隻是低聲道:“保護將軍——”
登時有護衛將張瑜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保護在裏麵,弩箭都超四下探去,生怕洛寒從哪裏冒出來,想到即便是羅漢出現,這一片箭雨,便是神仙也難以避過,但是卻依舊不敢大意,小心的觀望著。
正在此時,從旁邊的一座民宅之中忽然飛出一塊門板,將這些兵士嚇了一跳,不用小校招呼,便一起朝木板放箭,但是待木板落下,卻是什麼也沒有,殊不知洛寒從這邊拋出一塊木板,然卻從地上穿過這座民宅,進到另一間民宅,隨手又丟出一塊木板,卻借著機會又反回原來的那座民宅,抄起一個木桌,縱身翻上牆頭,然後揉身躲在木桌後麵,整個人朝下撲去。
隻是經過剛才兩次的折騰,這些士兵已經被折騰的疲憊了,雖然看到一張木桌砸下來,卻已經並沒有那麼多想法,並沒有第一時間放箭,待反應過來也不過稀稀疏疏的幾箭,這木桌已經砸下,那些士兵還特意讓了讓,結果木桌騾子啊就發現後麵還多著個人,沒等喊出來,木桌後麵的洛寒卻已經衝了出來,劍光翻滾,已經傳來幾聲慘叫,幾條人命便已經葬送。
“保護將軍,將洛寒賊子圍起來。”小校看到洛寒臉色大變,可知道洛寒一身本領,趕忙招呼兵士將張瑜團團圍起來,生怕張瑜出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