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也跟著歎息,果然如此,或許也隻有劉岩才敢這樣做,不但不曾對劉岩又別的想法,反而更是佩服劉岩的大膽,換做自己也隻是勸解一番而已,歎了口氣:“將軍不必自責,別人榮不知道,但是榮卻是敬佩將軍的大義,雖然不能成功,但是將軍做了,那就是問心無愧,又何必多想呢,將軍所為無不是為民為國。”
心中暗自一笑,對徐榮的說法不敢苟同,自己可沒有那麼的偉大,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當下苦笑了一聲:“我沒有殺死那貂蟬,怕是再也不能改變什麼,這貂蟬是王允拍到太師身邊離間太師的的,太師如今沉迷如此之深,早晚難保要出事,徐將軍卻要準備好應變呀,我隻怕太師會被這妖女害死——”
徐榮沒有說話,隻是臉色陰沉下來,閉著眼睛想了好一會,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劉岩:“將軍如此說,想必將軍早有打算,不知道將軍對下步打算怎麼走?”
見徐榮的臉色劉岩便知道徐榮是不想多說,畢竟茲事體大,但是劉岩確實另有打算,自然不會就此收手,略一沉吟,便說了一番石破天驚的話:“徐將軍,太師若是出事,朝廷定然會清算西涼軍一係的將領,到時候必然是一場大亂,我隻是擔心沒有人會坐以待斃,觀如今天下,盡是袁紹曹操之流,雖然嘴上說匡扶大漢,但是你來瞧瞧,哪一個不是擁兵以自重,有太師在朝廷還能勉力維持,但是太師一去勢必將要天下大亂群雄爭霸,到那時候漢之將亡誰也無法阻擋了,所以,我打算屯兵並州涼州坐觀天下——”
“那也不見得,就算是太師去了,大漢也不會亡故,將軍信不信?”徐榮臉上現出一絲譏誚,他如何聽不出劉岩之意,坐觀天下不過是一說法,其實就是等待漢亡好爭奪天下,其心可誅呀。
徐榮的心思劉岩也算是看明白了,徐榮此人果然如此曆史上所說,一心為了振興漢室,於最初董卓的心態一樣,但是帶兵打仗的又如何看得透許多事情,大漢已經爛到骨子裏了,除非完全推倒重建,否則再也沒有可能讓大漢重新興旺了,不可否認劉協是一個好皇帝,但是那又如何,如今天下已經離心離德,漢室已經指示一個最後的遮羞布,如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撕去這塊最後的遮羞布了,曆史的車輪不會因為某個人能阻止得了的。
輕輕歎了口氣,劉岩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兩趟,心裏麵也是微微有些煩躁,半晌,才搖了搖頭:“徐將軍,天下自古三皇五帝,有夏到商,商滅則周興,周又分其二,最終諸侯紛起幾百年,難道周朝天子就沒有英明之君嗎,不然,隻是因為獨力難支而已,後經秦朝,不過二代,天下百姓隨反,但是確實一經發現中央集權的必須,但是到如今靈帝確實軍政大權外放,時值天下百姓盡起,百姓疾苦不能度日,天下哥州郡大員各自為政,那裏還是漢室天下,不是那一個人能阻擋得了。”
徐榮當真看不透嗎,那也不然,但是徐榮便是徐榮,並不會因為劉岩一番話而改變,雖然也明白劉岩是好意,但是聽不進劉岩的規勸,的確曆史朝代更迭乃是自然而為,但是徐榮卻想做個忠臣讓大漢繼續下去,畢竟是八百多年的基業,徐榮不肯做亂臣賊子便是,但是卻並沒有指責劉岩什麼。
又是板上,徐榮輕吐了口氣,隻是輕聲道:“將軍之言,榮都記在心裏,匹夫尚且不可奪誌,將軍不必多言,若是有一日榮真的無路可走,自然回去將軍那裏叼擾一陣子的,先不說這些了,將軍原來一路辛苦,不如咱們好好喝上幾杯吧。”
當下便安排人端上酒菜,也不管早晚,就將自己帳下的十幾名小校請來,然後拉著劉岩一起,卻是將十幾名小校一一介紹給劉岩,接著酒開始喝酒,卻不知心中想的是什麼,甚至將劉岩此次自長安城來的所有事情又說給這些小校來聽,最後喝多了,甚至哀歎漢室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