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語帶威脅,四號不將這周開看在眼中,不過這也是,董白自小驕縱,莫說是周開,就是董卓手下的這些中郎將校尉又有哪個能被董白看在眼裏,就是滿朝文武大臣,董白見到又會畏懼哪一個,想當初,董白十三歲剛進雒陽,可不是連當時的司空荀爽也是被罵的狗血淋頭,卻又能如何,直說多半是不予小姑娘計較罷了。
此時周開聽聞城下的是董白,倒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是徐榮帳下,而徐榮乃是中郎將,又是董卓手下,如何說周開也是董卓的手下,雖然因為徐榮在西涼軍一係之中多受排擠,就連手下的這些小校也是深有同感,也是因此於其他的各軍格格不入,更對董卓心有怨怒,這也是為何周開對劉岩厭惡的原因之一。但是此時董白在城下,周開到底不敢不小心應對著,隻是朝董白抱了抱拳恭聲道:“周開見過孫小姐,照理說孫小姐既然已經開口,周開若是再不照辦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但是孫小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我周開不幫劉將軍,隻是我軍速來部位太師喜愛,因此就連平日的軍糧於軍餉都撥付不及時,而且多有克扣,到我這裏真的就不夠吃了,若不是杜陵的百姓相助,我們也早就沒有吃的了,所以還請孫小姐見諒。”
周開說的倒是實話,雖然不至於幾天的糧食也拿不出來,但是確實不夠他們吃的,因為隨著太師的不喜愛,而徐榮又是遼東人,在西涼軍這個體係之中深受排擠,同樣是撥付軍餉軍糧,被人能有八成,徐榮這裏最多不過五成而已,若非是徐榮平素對待將士們很好,籠絡住了將士們的心,才沒有出現過任何事端,否則換一個人就怕是早就嘩變了,若說徐榮及手下不心生怨怒那也是騙人的,周開這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白兒,咱們走吧,也別為難周將軍了。”劉岩歎了口氣,其實新中式知道周開所說的不假,也就不願意於周開為難,隻想著或許去徐榮哪裏到時可以弄些糧食,上一次見麵,徐榮對劉岩想到有好感,並不是因為留言這個董卓孫女婿的身份。
可惜劉岩卻沒想到董白的執著,知道劉岩此時困難,那還能呆得住,隻是氣咻咻的瞪了城頭上周開一眼,哪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困難,若是讓董白說話,就算是你有困難卻又管我何事,隻是朝劉岩擺了擺手:“岩哥哥,你別管,看我自然有辦法讓姓周的把糧食送出來,瞧我的吧。”
劉岩還帶說話規勸董白,哪知道董白卻已經抬頭望向城頭高喝道:“姓周的,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若是不給糧食可別後悔——”
城頭上周開哼了一聲,卻想不出董白又能怎樣讓自己後悔,就算是此時攻城自己也不怕,劉岩也不過八百多手下,而自己有五百人,所謂兵倍四而攻之,劉岩根本不能攻城,難道還是會長安區找太師告狀,若是那樣,正好和同袍一起去問問太師,文和軍餉軍糧都和其他各軍差了那麼多,難道他們就是後娘養的不成,難道他們就不是西涼軍的人不成,自己還能怕什麼。
便是因為這些,周開隻是冷笑不語,從城頭上看著董白,愛咋地咋地吧,哪知道董白到是不會傻到那樣子,反而是招呼春蘭四女將棉被抱過來,底下鋪上席子,便坐在那裏不動彈了,就算是劉岩也不明白董白這是玩的哪一出,隻是苦笑著過來相勸:“白兒,算了吧,咱們的糧食勉強能支撐到藍田,到了藍田我相信徐榮徐將軍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再說周將軍剛才所言卻都是實情,何必為難他,去藍田正好可以尋找典大哥。”
隻是董白卻是搖了搖頭,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眉一挑,卻望向城頭上的周開:“岩哥哥,你就是心軟,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糧食嗎,根本不夠在撐兩天的,又那裏能挨到藍田,更不知徐榮什麼態度,既然岩哥哥手下的將士們都要挨餓了,那我索性也就跟著挨餓,於將士們同甘共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