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方的落座,大堂裏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其實雖然有些事情已經都心知肚明,但是畢竟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開,所以有些話也就還沒有辦法說明白,一時間六位長老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免得那句話說錯了大家都尷尬,至於墨盈卻沒有了先前的氣勢,盡管一向強勢,但是說到自己的婚事,而且是要自己守著這麼多人的麵談起來,墨盈也是有些吃不住勁,而且萬一劉岩說出點什麼,讓墨盈這張臉往哪裏擱,這種事情還是等私下裏兩個人再說吧。
墨盈於六位長老沉默,但是劉岩卻不能一直不說話,畢竟身為主人的,但是卻不好開口,在心裏組織著一番話,所以也就沉默了半晌,最終咬了咬牙低聲道:“墨盈,她一直沒有吃飯,我擔心這樣下去,她身體會垮掉的——”
墨盈知道劉岩指的是誰,但是對此墨盈也沒有好的辦法,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再心軟也無濟於事,隻有完全掐斷隨婉兒的念想,一切才能恢複正常,對於這段戀情墨盈也是心裏很彷徨,斷與不斷都是難以取舍。
但是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停在六位長老耳中,卻是別扭得很,她是誰?但是見墨盈臉色一暗,好像知道事情的緣由,這時候六位長老卻又不好問,本來六位長老想要裝作不問世事的樣子,但是劉岩卻忽然看向他們,說不定就是打定主意讓他們出醜:“六位長老,你們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怎麼辦?他們知道該怎麼辦,連事情的經過都不知道,怎麼知道該怎麼辦,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這可讓人吧為難了,或者劉岩認為他們該知道怎麼辦,六位長老就算是再聰明再有智慧,一點頭緒也沒有,他們也無從猜測,六人對望著,除了一臉的疑惑,也隻有一起望向墨盈,或者那隻有墨盈能夠消除他們的尷尬。
可惜的是,墨盈並沒有注意他們,隻是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這種尷尬讓劉岩意識到什麼,不由得呆了呆,看了墨盈一眼,斟酌了一下才低聲道:“怎麼,墨盈沒有告訴你們嗎?這麼大的事情她都沒說?”
一連串的問話,讓六位長老算是受夠了夾磨氣,不過卻有說不出口,隻是一個個垂著眼皮,裝作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對劉岩的話就像是沒聽見,讓劉岩有些煩躁,輕吐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說:“就算是你們都不說話,我有些事情還是要說,不過這之前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有沒有把握讓隨婉兒絕對不會對我出手,這件事情牽連廣泛,如果我死了,或者更多的兄弟也死了,那麼很可能新軍的弟兄會對墨家進行報複的,到時候不知道死多少人,甚至是兩敗俱傷,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什麼?”六位長老顯然吃驚了,七長老隨婉兒怎麼會出現,看著一臉嚴肅的劉岩,再看看一臉默然的墨盈,幾人才知道劉岩將他們請來是做什麼的,原來是為了隨婉兒,難怪氣氛這麼嚴肅。
“你們要是有把握控製她,那我就將隨婉兒交給你們,但是你們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如果沒有把握控製隨婉兒,那麼她可是一個危險人物,說不定會引起天下大亂,到時候整個墨家說不定都會斷送在她手上,所以,如果沒把握那就有的她自生自滅,一方麵我可以派人一直看管她,或者——”後麵的話劉岩沒有說出來,但是眾人都明白,那就是殺之了事,也是最簡單最有效果的手段。
此時六位長老誰也不敢接話,畢竟事關重大,隨婉兒已經有過一次謀害劉岩的事情,或許因為她的出現,會讓本來已經有眉目的墨盈的婚事出現變故,甚至可能引起劉岩對墨家的圍剿,短時間內,倒是還不擔心劉岩會威脅到整個墨家,但是也是很危險,那也一定會動搖墨家的根基的,但是那畢竟是山寨的七長老,而且是隨家唯一的一個血脈,傳承了這麼久,難道要在這一脈斷絕不成?
沒有人有把握,隨婉兒性格偏激大家都知道,本來對他們的話就是一項是根本不理睬,如今看來隨婉兒精神狀態很不好,所以誰也沒有把握能夠管得住隨婉兒,或許隻有墨盈這個寨主才能約束隨婉兒。
一起望向墨盈,這一切都隻能墨盈才能決定,畢竟事關重大,但是墨盈卻在沉默,隻是呆呆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對眾人根本就無視,這讓幾位長老都很無奈,半晌,高初終於忍耐不住,咳嗽了一聲:“寨主,你覺得七長老的事情怎麼處斷才好?”
隻是墨盈沒有反應,一時間根本就拿捏不住,又是片刻,幾位長老知道這樣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幾人交換著眼神,最終由多半點了頭,高初才略一遲疑,深吸了口氣朝劉岩抱了抱拳:“多謝將軍幫我們找到七長老,我們將她帶回去自己看管,絕不會給將軍添麻煩的,還請將軍放心,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