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幾日大軍撤出城去,才讓城中微微鬆了鬆,而劉岩一麵對動亂的四縣實行鐵血管製,亂世用重典,另一麵卻是對四縣又在實行民生管製,開始實行食物配給製,無論是城中百姓甚至是討飯的都會配給食物,而且隨新軍而來的閬中,開始設立醫館,免費給人看病,便是抓藥也隻是很低的價錢,先前要幾百錢才能看的病,如今隻要幾十錢而已,還開設蒙館,招手窮人家的孩子讀書,雖然這些對於百姓隻是杯水車薪,但是安定四縣已經開始有了很多新的變化,最少真的安定了,百姓就算是在劉岩的鐵血統治下,也根本不會起翻盤之心,最近反倒是開始對新軍有了好感擁護之心,因為徐庶開始推行均田製,所有的田地被官府收了回去,又重新按人口分了下去,而且規定土地不能隨便買賣,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皆是一視同仁,百姓根本就沒有造反的理由。
心中閃過這些的周雲,卻又想起劉岩的殺戮劉岩久經沙場,確實是殺人不眨眼,那日闖入一個臨涇城中有名的惡霸家中,親手將那一家凡是被控訴欺壓百姓的家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凡是確定了罪名的,全部親手砍了腦袋,那可是二十多條人命呢,一家十多口加上下人,就隻剩下不到十人留下性命,殺完之後劉岩還是談笑風生,饒有興趣的對百姓講解新政和新法,那種鐵血手段讓人心寒。
正當周雲心中亂七八糟,哀怨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卻忽然聽劉岩重重的哼了一聲,將周雲嚇得一哆嗦:“周雲,你教的好兒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
其實周雲早知道,但是從劉岩嘴中冷冷的說出來,周雲心中還是一震,接著又是一涼,強奸是死罪,這調戲罪過也不輕,按新律法是杖二十,看看自己兒子這小身板,二十杖估摸著也就差不多交代了,但是周雲也不敢猶豫,因為也由不得他遲疑,在新軍之中,劉岩的意誌就是新軍的意誌,他不做除了徒留壞印象也於事無補,劉岩根本就不講情麵,想到這咬了咬牙,猛地站起來朝劉岩一抱拳:“將軍放心,卑職明白該怎麼做。”
話音落下,朝還畏懼的杵在身後的那些衙役厲喝道:“來人呐,拿殺威棒來,今天我親自來教訓這小畜生——”
那衙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卻被周雲搶過殺威棒,便已經大步走到了周海麵前,怒哼了一聲,一腳將周海踹倒在地,咬著牙咒罵道:“小畜生,叫你不學好,調戲婦女,你膽子真是大了,我打死你個小畜生——”
話音落下,周雲掄起殺威棒便重重的砸在了周海的屁股上,周海隻是悶哼了一聲,卻咬牙強撐著,也不敢叫出聲,任憑周雲掄起殺威棒用力砸下,隻要能留住性命那也就罷了,畢竟周氏父子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和劉岩關係匪淺,真要是劉岩發怒,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從劉岩嘴裏說出來的話就相當於律法,沒有人敢反對,除非不在他的地盤混,隻是周雲一家都在這臨涇城裏,又能去哪裏。
眼見五六棍下去,周海已經皮開肉綻,周雲確實沒有手下留情,讓一旁的劉岩心中一動,咳嗽了一聲:“周大人,住手吧,幸好沒有犯下大罪,還有機會改正,打折幾下就算了,你還真想把你兒子打死呀,不過確實要好好管教他了,這樣吧,等傷好了就把他送到郡兵營中,好好磨練一下,免得將來闖下大禍。”
周雲心中一喜,臉上現出感恩戴德之色:“多謝將軍,卑職一丁會好好管教他的,這小畜生真是不讓人省心——”
劉岩搖了搖頭,看看趴在地上呻吟的周海,又看看長舒了口氣的周雲,忽然嘿了一聲:“周大人,其實我這是救了你們一家,你可知道我懷中的這個女人是誰嗎,年前我在荊州那邊,就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毒死,幸虧我命大,若不是我今天趕巧遇上,要不是這女人身上暫時沒了藥,隻怕你們一家人也都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