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點了點頭,於是便沒有再說起三郡之地的事情,將話題轉到段煨身上,從一開始進北地郡開始,遭遇段煨,於是之間的各種事情一一說出來,甚至到此時才想起還有一個被遺落的倒黴蛋梁今,不過說起各種安排,於徐庶的計劃,眾人讚歎不已,卻也知道其中有多大的風險,主公果然是魄力十足。
說著說著,便到了見麵的時候,眾人一陣唏噓,劉岩卻又將對眾人的想念說了一遍,有說起陳宮,說起龔都裴元紹等人,一時間大堂裏眾人心情都有點激蕩,劉辟也嗬嗬的笑:“主公,你大婚我們都沒有趕上,不若將來會三郡之地,你可要好好補上,請我們好好地喝一頓酒,我們也好略表我們的心意,也讓三郡百姓一起歡喜一下。”
劉岩哈哈一笑,正待應許下來,哪知道卻再次是,忽然聽王渾驚呼了一聲:“不好,事情不對——”
眾人一怔,怎麼一起歡慶一下主公的婚事就不好了,本來對王渾就有些敵對,此時更是有些憤怒,典韋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王渾一眼:“王渾,你倒是說說哪裏不好,莫非給你對主公的婚事還有意見不成——”
莫說眾人迷惑,劉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王渾一臉的不解,隻是卻聽王渾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自然不是,我是想到了一個事情心裏一時沒拿捏得住,我說的段煨,段煨應該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主公,咱們不早作打算是不行的。”
“什麼?”眾人不解,看怎麼會又忽然又扯到段煨身上,看得王渾苦笑不已,過去將地圖取來,從參轡往南,手指落在了葫蘆穀那裏,望向劉岩沉聲道:“主公,你來看,如果從葫蘆穀過去,便能直奔彭陽,那裏雖然是咱們的地方,但是守軍不多,防守還成,但是想要初級卻根本不可能,段煨如果從彭陽過去,走朝那附近,沿著灃水河一路往北,便能直達黃河,再沿著黃河王東,便能到了富平,那時候便是龍歸大海虎放南山,可惜咱們還無力追擊。”
聽王渾一說,果然還真是這麼回事,一時間眾人都很遲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有些傻眼,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先前的功夫呀全白費了,參轡一堵住,當時還想段煨隻能走上郡,所以在上郡還特意屯兵兩千,抽掉了上郡的郡兵,便駐紮在安鄉店,不正是因為那裏易守難攻,又是北去靈州的必經之所嗎,如果段煨真的從葫蘆穀走過去的話,那一切不都是白費功夫了,讓段煨全須全尾的回去,對以後可是件麻煩事,折騰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拿住段煨,讓段煨首鼠兩端不能相顧,最終將北地郡納入新軍的體係,溝通並州於涼州的交通,當然也是想吞並段煨的這些勢力。
劉岩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王渾說的還真正是占道理,劉岩白女士一陣懊惱,怎麼自己就不曾想起,葫蘆穀可是必爭之地,唯一的一條參轡通往安定郡的通路,心念一轉沉聲道:“好了,既然王將軍看出破綻所在,卻不知道有什麼補救之法?”
哪知道王渾卻搖了搖頭:“主公,為今之計,除了現在立刻就派人趕赴葫蘆穀,若果能夠趁早戰局葫蘆穀,便能將段煨大軍堵在那裏,這才算是真正的將段煨圍堵住。”
也的確如此,當下劉岩也沒有遲疑,便立刻安排劉辟鎮守參轡,而王渾率兩千大軍駐紮附近,劉岩則率騎兵,也就是近衛營加上邊軍騎兵合作一軍,再有周倉率領一千大軍一起趕赴葫蘆穀,隻要拿下葫蘆穀,便算是成功了,希望段煨還沒有認識到吧。
顧不得敘舊,便立刻開始調配兵力,大軍隨時出發,劉岩典韋率領騎兵七百,朝葫蘆穀先行進發,而周倉則隨後追來,一路朝葫蘆穀趕去,日夜兼程。
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大軍終於先行趕到了葫蘆穀,隻是到了此地,才發現葫蘆穀已經被段煨派兵占據,而段煨更將大營紮在葫蘆穀口,想要在奪過來確實不容易,這可是一場硬仗,便是典韋都感覺並沒有把握。
“主公,咱們怎麼辦?”典韋皺著眉頭,也有些迷惑。
沉默了半晌,劉岩苦笑了一聲:“能怎麼辦,硬拚肯定不行,咱們會吃大虧的,那就隻有等,段煨不是還有四千步卒大軍嗎,咱們就攻擊敵人大軍,將他們截斷,也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