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臉色一沉,雙眼望向劉岩,此人野心不小,沉吟間卻聽劉岩哈哈大笑:“段煨使計,莫過於先生之才,但是再好的計策也挨不住蠢人來執行,段煨可以設計拿我,我又未嚐不是在找個借口拿下北地郡,先生合不來幫我,反倒與段煨合謀,難道先生還能把段煨扶出來嗎,爛泥是扶不上牆的。”
“將軍也未免太自大了,將心中所想告訴我,難道我還不能幫段煨拿住你麼。”賈詡一聲冷笑,隻是譏誚的看著劉岩,此時不過是個誠信及,看看誰能把誰說服,正如劉岩所說,段煨根本就不敢對劉岩下黑手,否則也不會讓賈詡來這一趟了,正是因為知道段煨根本就不敢動劉岩,賈詡才無奈的來企圖說服劉岩。
看賈詡有些上火,劉岩嘿嘿的笑了,隻是打量著賈詡:“先生,我是久慕先生大才,隻是一直尋找先生不可得,若是先生願意過來幫我,那我必然會讓先生能夠施展心中的抱負,若是先生心中有想法,那咱們不妨打個賭——”
話音落下,劉岩定定的望著賈詡,眼中閃著笑意,不斷迸射著精光,讓賈詡心中不免不服,冷笑了一聲:“既然將軍這麼看得起我,那麼咱們就打個賭,若是我能讓將軍自動獻出安定郡四縣,那將軍如何說?”
“那好辦,我就隨先生去輔佐段煨。”劉岩笑嘻嘻的看著賈詡,不過隨即反問賈詡:“那要是我能讓段煨投來,不知道先生又打算如何?”
賈詡嘿了一聲:“將軍不是想讓賈詡來投效將軍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擊掌為盟如何。”劉岩伸出一隻手,隻是笑著看著賈詡,其實這事情真的很好辦。
賈詡也不遲疑,伸手與劉岩互擊了一掌,便算是雙方的承諾,話到此處,也就不用再多說,賈詡站起來笑望著劉岩,然後深深地一鞠:“剛才將軍曾言,若是賈詡來投效將軍,將軍願意把四縣拱手相讓,不知將軍還記得剛才的話嗎?”
這一下劉岩真的呆住了,想起自己剛才真的說過這話,心中一時間倒是沒了主意,若是承認,說話不算數又如何取信天下,賈詡正好那此事說事,但是若是承認了,還真把四縣老老實實的交給段位不成,那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輸了,想來想去,一時間竟無破解之法,隻是傻傻的看著賈詡,看來以後這話還真不能亂說。
兩人沉默之間,卻忽然見徐庶從外麵進來,見到賈詡倒是點了點頭,卻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絹,雙手捧著遞給劉岩,輕笑了一聲:“主公何必為難,剛才主公與賈文和的話我都聽到了,文和此事可做的不仗義,主公另眼相瞧,不過是看文和大才,那是器重之心,文和怎麼拿來說話,反過來為難我家主公。”
“欲成大事則不拘小節,若是將軍無信又怎能成大事。”賈詡不以為意,向來信奉的便是能成事者不會拘泥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有何不可。
隻是劉岩默默地看著那黃絹,半晌,卻不由得笑了,已經知道徐庶的意思,若非徐庶今日還真要吃癟,不由得哈哈一笑,將黃絹又遞給賈詡:“先生還請肅顏,天子禦詔在此,先生便仔細看一下。”
賈詡一呆,接過黃絹展開,果然是天子的禦詔,正是劉岩出征之時,天子給的詔令,上麵寫著:奉劉岩為討逆大將,以討不臣之臣韓遂,但凡所過之處皆要欲與方便,若是敵勢過大,劉岩可酌情征調各郡兵馬,切勿使逆賊威脅京師重地,欽此——
諭旨很簡單,但是透漏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劉岩可以征調各郡兵馬便宜行事,如此說來,段煨的那兩千兵馬便是正常征調,如果段煨那此事說事,便是不臣之心,劉岩可以直接說段煨心存反意,賈詡搖了搖頭,這徐庶還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