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很快寫好了,而且安排兵卒送過去了,也又不得這些人不做,刀架在脖子上,很少有人還能硬氣的起來,特別是這些慣於享受的大老爺,而隨著他們被關起來,整個安定郡東部亂套了,這些大戶的家屬接到這樣的家書簡直要昏過去了,怎麼會這樣,但是就算是有人懷疑,就算是有人反對,在凶悍的兵卒的管製下,也並沒有人還能鬧得起來,當然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到底哪家死了老爺的人不甘心,既然沒有鉗製,索性全家收拾了金銀細軟準備逃之夭夭,但是災難也很快降臨了,一家人被官軍堵了回來,然後麵對的就是犁庭掃穴,全家十一口無一人幸免,屍體被掛在城門外示眾,血粼粼的一幕讓所有的大戶寒了膽,隻是第二天每戶的五十萬錢就送到了府衙,至於那些糧食卻不是一下子能送的過來的,但是為了三天的時間,都在想辦法拚命地送,甚至注意打到了官軍身上,花錢請官軍給送,隻為了保住性命而已。
隨著這些大戶的消停下來,幾個縣仿佛在沒有事情,但是就在第二天,有人給劉岩遞上了名帖,而送來帖子的人就是鶉觚縣令梁魏,如今便在劉岩的大帳外候著,看著這張名帖上的名字,劉岩笑了:“元直,你瞧瞧,梁家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梁家二家主親自和我見麵,這麵子還不小呀,讓我去北地郡見麵,呼——”
徐庶皺了皺眉頭,去北地郡,嘿嘿,這其中怕是有陰謀呀,梁家的勢力主要在安定郡和武都郡,至於北地郡勢力並不大,但是這麼做其中有什麼事情呢,冷哼了一聲:“主公,咱們可以以不變應萬變,梁家不過是跳梁小醜,隻怕北地郡等待主公見麵的卻是段煨吧,隻要拿下主公,安定郡便不戰而降,段煨好打算呀。”
劉岩嘿了一聲:“看來梁家和段煨已經連成一體了,這樣費力的製造事端,嘿嘿,元直,我若是不去北地郡,是不是有些太讓人看不起了,我看倒不如這樣,段煨不是想拿下我嗎,那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我給他送貨上門,隻要他敢動手,咱們不也正好多了一個動手的借口嗎,我還正找不到這借口呢。”
“主公,這樣太危險了,還請三思呀——”徐庶臉色一變,趕忙拉住劉岩。
可惜徐庶還是小看了劉岩的決心,這位主公根本就是天生喜歡冒險,正如劉岩所說的一樣,富貴險中求,沒有危險哪來的機會,段煨一萬大軍駐紮在北地郡,此時對劉岩沒有動作,如果劉岩先行開戰,必然對董卓無法交代,畢竟現在還必須依仗董卓,但是如果段煨對劉岩動手的話,那麼必然是會有借口對段煨發兵,隻是這實在是太冒險。
劉岩看了徐庶一眼,輕輕地吐了口氣:“元直,有時候這沒把握的仗也要打,畢竟機會不是掉下來的,你去叫梁魏進來,我有些話要親口對他說,你先下去安排一下,將我去被敵軍的行程傳言出去。”
徐庶看著劉岩的堅決,也隻有歎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默默地走了出去,心中一驚知道劉岩到底想要幹什麼,段煨想算計劉岩,兵不血刃的拿下安定郡,而劉岩也在算計段煨,既然要拿下劉岩,那隻有段煨親自出手,否則別人也不敢對劉岩出手,畢竟劉岩是太師董卓的孫女婿,單是這個身份,西涼軍諸將就要顧忌三分,如果段煨南下,那麼一旦劉岩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參轡,堵住了段煨的北歸之路,那麼就等於段煨用兩千人馬和劉岩對決,勝負便是難料的事情了。
至於梁家,一旦段煨事敗,那麼梁家的下場也好不了,徐庶知道,隻要主公去了北地郡,也就是自己對梁家動手的時候,心中盤算著,已經走了出來,便看到梁魏正一臉陰沉的坐在外麵等待著,見到徐庶也沒有理睬,喝著茶隻裝作沒看見,徐庶暗自冷笑了一下,這才沉聲道:“梁大人,我家主公請你進去一趟。”
梁魏沒有說話,從內心對劉岩就厭惡的很,不過沒有辦法而已,理也不理徐庶,便徑自進了大帳之中,但是一進屋兩位的臉色卻是變了,瞬間笑意浮麵,望著劉岩抱了抱拳笑道:“梁魏見過將軍,特來恭喜將軍旗開得勝,打退了叛軍作亂——”
劉岩有些無力的躺在榻上,上下打量著梁魏,眼中露出一絲譏誚,但是心中卻是冷靜無比,輕輕點了點頭:“不過是繳天之幸而已,沒什麼可恭賀的,我已經看了你們二家主的信,隻是我想問一問梁大人,究竟你們梁家何事還非要約我去北地郡見麵才肯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