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劉岩歎了口氣:“昨天夜裏,如果穆海能夠聽從興霸大哥的話,大家也就不用冒險,如果不是興霸大哥用錦帆眾弟兄們的性命去拚搏,怎麼還有這一場大勝,如果能夠配合起來又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一切都必須臨時決斷,沒有計劃,所有人都隻能憑著自己的判斷去做,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還是沒有人敢吱聲,而此時聽見號角聲的甘寧卻有些驚奇,還以為劉岩是要行動,剛才卻沒有提起一點,也沒有和自己商量,還道是劉岩對自己的話厭煩了,所以才沒有和自己商量,心中一陣苦笑,隻是招呼牧虎道:“出去看看,主公是要做什麼,馬上回來回報我,決不能讓主公隨便衝動。”
牧虎應了一聲,出去看了看便又轉了回去,朝甘寧一抱拳:“大哥,將軍集合了全軍,正在當麵訓斥近衛營的人,而且訓得還挺狠——”
甘寧一呆,才知道自己錯怪了劉岩,劉岩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輕吐了口氣,點了點頭:“主公畢竟不是一般人,不知道近衛營那些眼睛長腦袋頂上的家夥他們聽進去了沒有。”
牧虎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大哥,我看那些家夥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雖然不敢說話,但是一個個還是不服氣,隻怕此時心中都在暗恨大哥呢,可惜穆海昨夜戰死了,不然將軍肯定會打他幾十大板,這幫家夥除了將軍,別人的話誰也說不聽。”
“穆海戰死了——”甘寧一呆,忽然一陣苦笑,原來自己多嘴了,早知道穆海戰死了,自己還說這些幹嘛,憑的多事,還讓近衛營的人更厭惡自己,連死人也不放過。
便在甘寧胡思亂想之際,劉岩卻已經高聲道:“今天我就要給你們立個規矩,穆海昨夜不停將令,便是違反了軍紀,按新軍軍紀,不停主將軍令者仗三十——”
但是華為說完,所有的近衛營的弟兄就鼓噪起來,一個個心中藏著委屈,更有人喊了出來:“將軍,軍法無情,穆海不聽將令確實該罰,但是畢竟穆海兄弟已經戰死了,將軍您要是還是要罰,就讓我來代替吧,穆海兄弟沒有給近衛營丟人,不能讓死人還背上處罰,將軍,您打我吧。”
看著那名小將,劉岩心中一痛,穆海戰死了他如何不知道,知道自己此時還拿穆海說事,這些弟兄們肯定心中不滿,但是不說卻又不行,閉上眼睛,好像有淚水要湧出,深吸了口氣高聲道:“的確,穆海戰死了,他們是咱們的弟兄,無論如何是英勇戰死的,所以不該罰他們,還要獎勵他們,所以我決定,那四十名弟兄,無分職位高低,無分怎麼戰死的,每人獎勵一千錢,糧食兩石,其餘的一切按三軍撫恤形勢,按英雄的規格給他們下葬,不能讓弟兄們的薛白流。”
一時間,莫說近衛營傻眼了,就連錦帆眾也都不知道劉岩為何現在和剛才說的話相反,這都是唱的哪一出呀,正都在遲疑間,卻見劉岩忽然將棉袍一脫,然後趴在榻上高喝道:“那些弟兄們戰死了,隻能有功無過,但是有錯在先,該有的處罰就由我這個將軍代替,不這樣不足以正軍紀,近衛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們犯了什麼錯都是我教導不嚴,這三十軍棍我來代替目害他們生受了,也不枉大家兄弟一場。”
話音落下,劉岩打了個哆嗦,先別說三十軍棍,就是凍也凍死了,也就不再遲疑,高聲道:“還愣著幹嘛,錢坤,取來殺威棒,打我三十軍棍,算是成全我一場兄弟情義,他媽的,錢坤你還愣著幹嘛,像活活凍死我呀。”
雖然劉岩發怒,但是就算是殺了錢坤,錢坤也不敢對劉岩下手呀,要是真的打了將軍,隻怕回去就會被弟兄們給生吞活剝了,那還不如直接被將軍一刀給宰了來的舒服,好呆著也是自己的一番忠心不是,聽劉岩一吼,錢坤身子一哆嗦,便跪倒在地上,隻是低著頭道:“將軍,還是打我吧,您身上還有傷呢,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將軍您就饒了我吧,你打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