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溫暖的床,舉著酒杯,劉岩有些戀戀不舍,其實誰都願意在這大冷的天呆在這溫暖如春的屋子裏,誰也不想現在還要去出征,但是沒有辦法,根據探馬的回報,最多再有三天韓遂的大軍就要殺到了,幸好此時彭陽和臨涇都已經拿下,並且梳理妥當,特別是彭陽,段虎送回來消息說有很多百姓主動幫助隊伍參加城防修繕和建設,這些天準備了很多滾木火油之類的,而且按照劉岩交付的圖紙,造了幾台弩車,城牆也已經加固,時刻準備好了廝殺,兩城之間探馬頻繁。
“文遠,今日我就要離開了,這邊的防務就完全拜托你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和元直商量,能不能在涼州站住腳跟就全靠你的了。”劉岩朝張遼舉了舉杯,臉上卻是一臉的信任,死毫不懷疑張遼守不住,縱然韓遂的大軍是他們的五倍。
張遼一臉肅然,猛地站起來朝劉岩一抱拳:“主公放心,城在人在,城毀人亡,隻要張遼還有一口氣在,就保臨涇彭陽無損,等待主公安然歸來。”
劉岩在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又轉向徐庶:“元直,我走之後你可要多操心了,不但要協助文遠處理軍務,還要加緊收攏政務,務必要將這幾個縣掌握在咱們手中,以此為據點,慢慢地才能掌握整個涼州,這可是咱們最好的落腳之地,而且要想辦法打通北地郡的通路,連同三郡之地,這才是咱們的根本。”
徐庶點了點頭,憑現在的形式,加上韓遂大軍壓境,是沒有人敢隨便鬧事的,何況現在劉岩將部分官員都關押起來了,就算是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聽話的,至於彭陽一直就是軍管城市,掌握政務不是問題,而且很多人都可以在戰亂中死去,至於怎麼死的誰也說不出來,所以徐庶也不客氣:“主公放心吧,庶明白該怎麼做,隻要主公自己知道小心,安定郡就不是問題。”
劉岩輕吐了口氣,一仰頭幹了杯酒,卻還是囑托徐庶:“元直,你可不要忘記了還有那些豪強,小心他們在其中使壞,對於臨涇和彭陽一定要好好監視,不能在內部亂起來,萬一有不好的苗頭,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非常時期就是如此。”
徐庶和張遼都稱是,又聊了片刻,近衛進來報告說一切準備妥當準備出發了,劉岩點了點頭,便起身和徐庶張遼告辭,不過臨走之前卻還是把朱魁和目赤都留下了,生怕張遼沒有將領好使,便和甘寧典韋一起離開。
看著劉岩他們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張遼徐庶才歎了口氣,就此返回城中,一方麵加強防務一方麵在城中安排了人密切監視,整個臨涇城彌漫著大戰的氣息。
至於劉岩,此時已經奔出幾十裏外,等天色見外才安營紮寨,但是探馬四布,一刻也不敢大意,這一夜無話,第二天大軍朝前趕去,這一天確實小心地許多,因為再走下去隨時都可能和敵人遭遇,這真要是一旦遭遇上了,那可真就是麻煩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時分,探馬來報,前方十幾裏外發現了韓遂大軍的先鋒部隊,三千騎兵此時也不過還離著隻有七八裏路,若是這樣走下去不改變行程,那麼很快就會遭遇上,一時間讓甘寧和劉岩有些遲疑,己方的兵力才是他們一半,如今自己直到敵人在前方,想必敵人也直到他們的蹤跡了。
“主公,打還是不打?”甘寧一臉淡然,並沒有因為敵人人數眾多就不敢迎戰,神色間反而多了一絲期待,至於遲疑隻是因為需要劉岩下令。
深吸了口氣,心中轉過無數念頭,看看身邊的甘寧和典韋都是一臉的興奮,隨時準備著廝殺,劉岩卻不由的心中歎了口氣,若是不打這一仗,隻怕甘寧和典韋心中就不能痛快,對大軍的士氣也是一種打擊,但是若戰就必須首戰告捷,所以怎麼來打這一戰那就是個要好好思量的活了。
略一沉吟,劉岩咬了咬牙:“打,一定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典大哥,興霸大哥,你們兩位誰給我來個旗開得勝?”
“我——”典韋和甘寧幾乎是一起開口,上陣打仗的事誰也不甘於人後,話音落下,兩人對望一眼,卻一起哈哈大笑,不由得惺惺相惜。
劉岩一笑,看了兩人一眼,輕嘿了一聲:“既然你們兩個都搶,那就是你們兩個的吧,一會咱們這樣,興霸大哥,你和典大哥先上去挑戰,以二位大哥之力,便是戰他十人八人也不在話下,隻要能把他們的將領殺個差不多,到時候趁勢掩殺,定然讓他們大敗而歸,隻要一戰勝了,咱們就遠遠地錯開,再去攻擊他們的輜重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