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老板就轉進了後堂,屋裏麵一時沉寂下來,因為多了劉岩這個古怪的人,誰也不願意多話,至於哪兩個本地的人也就有打算結帳走人,畢竟看看這兩撥人,一個比一個凶惡,是在沒必要為了一頓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至於那三個錦袍大漢,也不時的朝劉岩望來,隻是劉岩並不打算理睬他們,至於為什麼三個錦袍大漢望過來,卻是因為劉岩雖然一身泥土和鮮血,但是畢竟氣質非同常人可比的,縱然是狼狽的很,但是常年領軍養成的鐵血之氣卻是不容易遮掩的,而且再是如何落魄,劉岩上位者的旗幟還是表露無疑。
“你是當兵的?”忽然間一個錦袍大漢望著劉岩開了口,雖然劉岩此時一身棉衣很是破爛,而且也很普通,但是劉岩身上的氣質還是讓人琢磨不透。
扭頭看了看那三個錦袍大漢,說話的是正衝著自己的那個,國字臉,下巴上一捋胡須,身上透著肅殺之氣,但是劉岩可以肯定,這些人絕不是軍卒,因為氣質不一樣,劉岩憑本能的感覺的出來,這三個人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廝殺的人,而且武藝不凡,但是多半是行走江湖的,或者更像是土匪。
雖然劉岩不想招惹他們,但是劉岩卻也不想得罪他們,如果不理不睬的話,這些刀頭上舔血的漢子很容易惱怒起來,反倒是不美,所以劉岩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錯,我是當兵的,不知道三位問這個做什麼?”
聽到劉岩的話,三個錦袍漢子不由得對望了一眼,眼光之中有些遲疑:“我剛才聽說你是從並州過來的,並州離此地相隔千裏,你為何會流落到此地,而且如果我的眼裏沒問題的話,閣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怕還是位將軍吧?”
劉岩皺了皺眉,心中忽然一動,聽著人的話,好像話中還有其他意思,自己倒是不可不防,看這模樣應該不是墨家弟子,墨家弟子就沒有穿這麼好的衣服的,但是不管是誰,從話裏麵聽得出有一絲不對勁,所以吸了口氣,劉岩笑了:“你見過我這樣的將軍嗎?”
劉岩此時的形象確實不佳,但是本能告訴劉岩自己不能說實話,最少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才有這一句反問,那國字臉眉頭一緊,身邊的兩名漢子也是一起轉身朝劉岩望過來,不過那國字臉倒也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反而嘿了一聲:“既然你是並州的,那我倒不妨猜一猜你的出身,如今並州一盤散沙,隻有雁門的王渾,上當的焦幹還算是個人物,除此之外那就隻有占了三郡之地的新任匈奴中郎將劉岩了,不過王渾和焦幹與司隸和荊州都沒有任何牽連,我倒是聽說三郡之地的劉岩派了手下去荊州找劉表,用戰馬換糧食,既然閣下也是並州的,而且出現在此地,想必閣下應該是劉岩的手下吧?”
將目光轉過去,劉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但是卻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動手,這三名錦袍大漢這樣問,想必並不是一般人物,挑了挑眼眉道:“三位這麼問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嗎,不然為何這麼關注我這個落魄之人?”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反問了一句,劉岩自然不傻,既然錦袍大漢沒有表露身份,他也不會傻到去實話實話所,但是這話音落下,三個錦袍大漢臉色一起一變,其中的一個紅臉的啐了一口:“媽的,少給我們耍滑頭,問你話就給我老實說,不然就讓你嚐嚐爺們的手段。”
劉岩臉色一沉,果然不錯,這三人詢問自己並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一瞬間劉岩轉過許多念頭,自己從並州過來,在這荊州與司隸交接的地方並沒有敵人,當然墨家弟子除外,這一路行來更不曾和人交惡,這些人這麼問想必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或者是對新軍有什麼企圖,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不過是一個軍漢,也沒有什麼值得算計的,懷裏的將造篇和星辰篇,墨家弟子也不會傳揚出去,外人也不會知道,那麼所圖為何也就呼之欲出了,就隻有六十萬石糧食值得人算計,但是這六十萬石糧食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幹算計的,單憑他們三個人隻怕是不會有任何想法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是一個組織一個集體,看三人一身錦袍絕不是一般的匪眾,一定是有什麼身份。
忽然間一個念頭從腦海閃過,劉岩一呆,猛地失聲道:“難道你們是錦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