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停下,仿佛號角聲慢慢遠去,離的自己越來越遠,該怎麼聯絡呢,心中轉動,腳下卻不敢停下,一路朝前奔去,心中卻忽然一動,便找了個樹木,然後砍下來一根樹枝,再然後慢慢地碾磨成一根空管,不知道是不是有擴聲的效果,不過很快就知道了,並沒有什麼效果,隻能歎了口氣,繼續想他的辦法。
一直到下半夜,劉岩竟然一路回到了那個小村子,村子看上去還是很安靜的,顯然劉岩的離去之後並沒有引起一點騷亂,或者說劉岩並沒有被出賣,這也讓劉岩鬆了口氣,悄悄地有摸了回去,還是奔著哪一家去的,畢竟對這一家人還是有了些了解。
輕輕地敲了敲門,屋裏的人顯然被驚醒了,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什麼人?”
“是我,欠你一頓飯錢的人。”劉岩壓低聲音,但是也準備好了隨時退走,不過顯然這家人還是很老實的,因為感覺劉岩並不是太壞的人,所以遲疑了一會之後,還是將門打開了,開門的是那個男人。
一見到劉岩,這男人陪著笑臉,朝劉岩哈了哈腰:“好漢,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餓了,要不我這就給你張羅些吃食。”
“不是,我來是想借點東西,你們家有火石吧?”劉岩壓低聲音,還是很小心。
男人一下子呆住了,沒有想到劉岩會要這東西,火石也不是稀罕物,每家都有,也不值錢,所以男人隻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趕緊取了過來,當然也是並不願意劉岩進屋,能不進來就不進來的好,不過也不想給劉岩添麻煩。
不過男人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劉岩隻是拿了火石就離開了,隻是走的時候抱了一些柴火,這對於百姓來說並不算什麼,明天出去就能在弄上一大捆回來,關鍵是劉岩並沒有傷害他們一家人,能夠心安就好。
有了火石劉岩辦法就多了,悄悄地又摸回去幾裏路,然後聽聽號角聲,估計這能夠隔著七八裏遠的光景,在仔細的觀察確保周圍沒有墨家子弟,這才選了一個高崗上,將柴火堆起來,又弄了一棵枯樹,這才用火石將柴火點燃起來,一時間濃濃的黑煙冒了起來,就誒這很快就騰起了火苗,風助火勢,竄起了兩米多高,就算是隔著十幾裏遠,在沒有樹木的光禿禿的黃土崗上,根本就沒有遮掩,所以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隻是劉岩在臨走的時候,在地上留了一個記號,這記號是新軍的傳訊手段,外人也不會知道是什麼意思,相信典韋看到一定會明白的。
火光升騰起來,很遠就被人看到,隻是墨盈和典韋幾乎是一起看到的,不用人宣布,墨家弟子與新軍將士開始自動朝這裏圍攏,可惜此時劉岩確實拚命地朝北方竄去,別說停下來歇歇,隻要還能動彈劉岩都不敢停下,因為典韋知道了,墨家弟子也會知道,相信很快就會沿著足跡追上來,至於是典韋先找到自己,還是墨家弟子先找到自己那就是老天爺說了算了。
但是第一個趕到的卻是墨家的弟子,因為他們就圍在三裏外的地方,雖然沒有馬,但是卻不會轉圈,直接就翻山越嶺的從土崗上一路爬過來,等過來的時候,火堆燃燒的正旺盛著,火焰將周圍映得通明。
“一定要搶在他們前麵趕過去。”墨盈一邊拚命地抽打座下的馬匹,一邊揮動馬鞭遙指火光傳來的方向。
而於此同時典韋也下了將令:“就算是將馬跑死了,人也要給我過去。”
於是兩邊都在拚命的往這邊趕,但是到底是墨盈先趕到了,絲毫不顧惜馬力,那馬跑到這裏,鼻子就指往外噴熱氣,幾乎要跑不動了,任憑墨盈怎麼催也催趕不動,最後無奈也隻有步行上了山崗。
土崗上已經圍了十幾名墨家弟子,大批的也正在趕過來,就算是雙方離的近一些,也沒有人回在此時拚殺,一切都在等待到達火光那裏。
“寨主你來看,這裏有人留下了一個記號,隻是不知道是作何用得。”一名弟子見到墨盈到來,趕忙躬了下身子,如今的墨子等級森嚴,已經不是千年前的那摸著行會了。
墨盈與七長老站在那個交叉的記號前麵,據都是皺著眉頭,這記號的含義就難以掌握了,因為每個人都可能改變記號的含義,一個對號有人可能用來說明一件事是錯的,也可能是代表其他的含義,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誰也拿捏不準。
所以以墨盈的精明也沒有在記號上糾結,隻是略一沉吟,就問那弟子:“可曾找到劉岩留下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