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想要驚呼,但是嘴巴被捂住,卻哪裏叫的出聲,雙手抓著留言的那隻手想要掙紮開,但是當冰涼的刀子告訴她這是一個匪人的時候,婦人不敢亂動了,甚至褲子掉落下去也不敢亂動,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幾乎絕對不會亂叫的,這才讓劉岩放鬆下來,緩緩的鬆開了婦人的嘴,略一遲疑低聲道:“快把褲子穿上,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有意見事情要問你,如果你敢給我耍花樣,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人,聽明白了沒有。”
婦人不敢亂動,畢竟刀架在脖子上,隻要隨便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她還不想死,至於劉岩想要做什麼,婦人倒是不在意,隻要不殺她就行,不傷害她的男人和孩子就行,亂世中的女人,對很多事情已經不敢在乎了,再說女人畢竟不是黃花大閨女,不過既然劉岩不想對她做什麼,女人還是求職不得的,誰也不願意被按倒在地強行做些什麼。
小心翼翼的蹲下將褲子提起來,然後紮好,卻還是不敢亂動,耳聽劉岩低聲道:“告訴我,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大黑山?”
大黑山,婦人一呆,遲疑了一下到底不敢說謊,畢竟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大黑山上什麼也沒有,告訴了又有何妨,婦人可不管劉岩去大黑山幹什麼,因為那和她無關,所以隻是猶豫了一下便低聲道:“我知道,大黑山從這裏一直往西北走,很遠就能看到那座山,山上沒有樹木,整個山都是一種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黑玩意,不是石頭而且能燒,所以才叫大黑山,如果是白天的話,站在隨便一個山頭上都能看得到,離這裏差不多四十多裏的路程,不過晚上就不太好找了。”
婦人回答的很詳細,讓劉岩鬆了口氣,至於是不是能看到大黑山劉岩心裏沒譜,因為他出來的時候就是在半山腰,根本不能看出多遠,不過婦人既然說是很遠就能看到的話,相信就應該不是假的,因為這很容易辨認。
既然知道了大黑山,劉岩也就鬆了口氣,略一沉吟道:“那你們村子裏有馬嗎?”
婦人一陣苦笑,卻又不敢大聲:“您看我們這村子這麼窮,別說是馬了,根本就沒有一頭牲口,要找馬的話,那就隻有去最近的綹子灣,那裏是鎮子才可能有馬。”
這一點劉岩倒也是相信,因為這裏一看就知道很窮,嗯了一聲:“那綹子灣離著多遠?”
“差不對有五六十裏路,走著過去差不多就要半天的時間。”婦人老老實實的回答,倒是感覺這個匪人並不是很可怕。
苦笑了一聲,五六十裏,有去那個地方的還不如直接去大黑山,真是讓人泄氣,既然這兩個問題都沒有了,那麼就剩下一件事,劉岩幹笑了一聲:“大嫂,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把,就麻煩你隨我今你們家裏拿點吃的,我填一填肚子,吃飽了我就走,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人的。”
婦人自然不敢反對,盡管那些飯都是他們的晚飯,但是和小命比起來,好像還是小命重要,所以在劉岩的威逼之下,婦人在前麵,劉岩在後麵用刀子架在夫人的脖子上,便一路到了婦人的家裏,一進門登時引得屋子裏的人就要驚呼,也虧得劉岩反應得快,猛地低喝了一聲:“閉嘴,誰敢叫喚我就殺了她。”
冷冷的喝聲透著殺氣,等是讓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蟬,看著架在婦人脖子上的刀子,也沒有人隨便大叫,挨了一會,婦人的男人才巍顫顫的道:“好漢,我小家破戶的也沒值錢的東西,你看得上的就盡管拿,隻要別傷害我妻子就行。”
劉岩一呆,苦笑了一聲,原來人家是把他當作土匪了,不過劉岩也懶得解釋,看看這家的兩個兒子都是十幾歲的大小子,此時看到母親被威脅著,就恨不得想衝上來就母親,不過卻是被男人死死的拉住,不敢讓他們衝上來,妻子有危險已經讓男人心裏擔驚受怕得了,孩子要是再衝上去有個閃失的那可怎麼辦,至於身後七八歲的那個小丫頭,卻是給嚇得哭了起來。
苦笑了一聲,劉岩低聲道:“你們也別害怕,我不是土匪,隻是落難的人,一天多沒吃飯了,所以進來弄得吃的,吃飽了我就走,絕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
男人一聽臉上好像鬆了口氣,聽劉岩的話好像不像是個窮凶極惡之徒,吃飯是小事,就算是再窮也沒有問題,一頓飯又能值幾何,隻要不傷害家人就行,當下盡量的擠出一點笑容,朝劉岩哈了哈腰:“好漢能來我家那也是瞧得起我們,吃飯自然沒問題,家裏還有一點麵,我這就給好漢弄上一碗麵條,好漢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