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人回答,劉岩用力的抱著吳悺兒,不時的還抽搐一下,讓吳悺兒有些默然神傷,不知道劉岩醒來的時候,自己還敢不敢問出這句話呢,沉默了一會,才想起撩開車簾朝近衛沉聲道:“一會到了市鎮就停一下,你們將軍必須要用藥了,不然這樣是堅持不下去的,越拖下去就病的越重。”
那近衛呆了呆,自然不會反對,朝吳悺兒一抱拳沉聲道:“主母放心吧,小的已經派人出去了,隻要看到市鎮就趕過去,其他的事情沒有什麼比我家將軍更重要。”
放下車簾,吳悺兒心中跳的厲害,主母,胡說什麼,殊不知昨晚之事所有的近衛都知道了,既然是將軍的女人,將軍是諸人,那麼他的女人自然是主母,誰又能知道兩人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這一聲主母讓吳悺兒心裏有些發慌,卻絕沒有想過去解釋,當然解釋也沒用,隻是讓吳悺兒一張臉火燒火燒的,再看向劉岩可就目光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迎上了先前劉岩派出去的那名近衛,此時買了藥已經回來了,而且劉岩交辦的事情都買來了,這一下也不用去市鎮了,不過吳悺兒還是有點不放心,讓近衛將藥取過來,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果然是麻黃湯,便吩咐近衛趕快熬藥,大隊也就停了下來。
看著抱著自己的劉岩,吳悺兒心中總是有些古怪,劉岩怎惡魔回也懂得醫術,有很多他說過的東西,自己聽也沒有聽說過,即便是父親也都沒聽說過,這就是說師公也不知道,如果連師公也不知道的話,那麼劉岩這一身醫術是跟誰學的呢,雖然吳悺兒感興趣的是政治是經營,但是不可否認,吳悺兒對於醫術還是很用心的。
究竟劉岩還有多少東西,聽父親說劉岩好像還對詩詞很精湛,其中造詣非同凡響,那一日父親將劉岩的詩念給他們聽,即便是黃承彥不喜歡劉岩,卻也是讚歎不已,可惜此人不能為朝廷盡忠,不能為社稷江山為重。
這些日子與劉岩閑談,雖然劉岩沒有引經據典,但是常常是對曆史對一些典故信手拈來,說話從不見吃力,明顯的是飽讀詩書,這樣剝削,其詩詞又是那般造詣,怎麼可能如他所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更不要說,劉岩還精於醫術,還不是一般的精通,最少說起師公的麻沸散,就連父親都不知道藥方,但是卻被劉岩一語道破,這讓父親和自己簡直是吃驚的不得了,這麻沸散可是父親一直想知道的,但是師公卻不曾外傳,劉岩又怎麼會知道的呢?
這麻沸散已經不知多少人想要知道的,但是劉岩告訴她說是由曼陀羅花(也叫洋金花、風茄花)1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4錢,南天星1錢6為藥材組成的,自己告訴父親,父親還不信,結果自己熬治了一碗,喝下去之後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但是劉岩卻還是毫不在意,如此珍貴的秘方別人都會拿著當寶貝,除了那本青囊經記載的有,別人根本無從得知的,劉岩卻隨便的告訴了自己。
後來和劉岩談起來,劉岩說這服藥放是以後醫學的常用藥,又說道外傷手術,這個詞在師公那裏也聽說過,可以給人開膛破肚治病,但是需要師公那種神乎其技的針灸術,不然流血也要流死了,隻是劉岩說道這些一般人聽起來根本不敢相信的外傷手術的時候,竟然說得很輕巧,就仿佛這很一般的樣子,還告訴吳悺兒,將來的醫術就需要加強外傷手術這種技術,還想請自己溝通父親,將師公也請到三郡之地,當然那樣一來,劉岩所謂的醫部主官便應該是師公的了,而且劉岩還說會撥發專款供師公父親還有自己搞研究。
吳悺兒輕籲了口氣,手輕輕地放在劉岩臉上:“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又還藏著多少秘密,為什麼接觸的越久我就越看不透你,等你好一些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你,究竟還能有什麼更讓我驚奇,也不枉我追隨你一場。”
其實這才是吳悺兒真正舍不得離開的地方,劉岩身上有太多東西吸引她,如果非要成為他的女人才能知道的話,拿吳悺兒還真會考慮,最少沒有人能比得上劉岩更吸引她,當然吳悺兒心裏最別扭的就是劉岩有妻子了,自己鐵定隻能做小,看著懷裏沉睡的劉岩,是那樣的平和,沒有了平日裏的殺氣,此時看去也不過如鄰家的大男孩,吳悺兒輕輕的歎了口氣,在劉岩臉上摸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