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劉岩頭疼欲裂,自然有小婢送來醒酒湯,服侍劉岩喝下,倒是好受了不少,微微躺了一會,就聽小婢自行走進來,朝劉岩做了個萬福:“將軍,外麵蒯越大人還在等著您,隻等您醒過來就讓我請您過去。”
劉岩怔了怔,努力的搖了搖頭,將難受的滋味甩開,輕籲了口氣,起來洗了把臉,然後好歹吃了兩碗粥,這才步行而出,就見到蒯越正站在庭院裏,來回輕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劉岩的動靜望過來,趕忙朝劉岩行了一禮,這才笑道:“將軍睡的可好,不如先隨我吃點東西,也好醒一醒宿醉,我家主公還在等著將軍有要是相談。”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剛才已經吃了點東西了,就先過去和州牧大人見麵,看看大人有何事情指教。”劉岩揉了揉頭,還是有些頭暈惡心。
蒯越倒也不再多說,嗬嗬的笑了一聲,就請劉岩跟著他,一路朝前走去,很快便到了一個守衛森嚴的小院前,還沒等如何,劉表已經走了出來,見到劉岩自然免不了一番客氣:“快請屋裏落座,我可等你半天了。”
說著,拉著劉岩進了屋裏,蒯越也跟著進來了,屋裏沒有其他人,隻要他們三人,劉岩也不多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劉表,想要看看劉表搞什麼鬼,不過劉表倒是並不意外,朝劉岩一擺手:“劉岩將軍,還請坐下說話吧,此地沒有別人,就隻有你我與異度三人,表也是有要緊事與將軍商量。”
劉岩心中一歎,果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心念至此,倒是也不小氣,索性落落大方的朝劉表一抱拳:“原來州牧大人已經看出了劉岩的行蹤,倒是劉岩多心了,事有原因,還請州牧大人勿怪,不是劉岩可以隱瞞,實在是說不得。”
劉表嗬嗬而笑,一旁蒯越給劉岩奉上一杯茶,便坐在劉岩下首,此時劉表才笑道:“將軍多慮了,表又怎麼不知道將軍的擔憂,不過天子爾。”
原來劉表對天子也不是那麼恭敬,或者這也是為何天子劉協步投奔他的道理,想想也是,否則當時漢室的重臣如劉表劉璋這等漢室重臣,天子劉協卻不投奔,反而被曹操強行迎到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不就是說明了這些漢室宗親,其實也是各懷鬼胎,否則大漢如何會就此滅亡的,那麼劉表此時說這話就不足為奇了。
“多謝州牧大人體諒,劉岩的苦衷不足以為人說。”劉岩歎了口氣,索性直接把話題挑開:“州牧大人今早叫我來此,不會是隻為了求證劉岩的身份吧,有什麼事情,州牧大人盡管吩咐便是。”
劉表嘿了一聲:“將軍果然是玲瓏心竅,表也不敢多有隱瞞,早先與將軍以馬換糧,那也是處於無奈,荊州一地不產馬匹,雖然水軍了得,但是如今天下諸侯並起,如果沒有馬匹的話,表在荊州也不過是無足之蟲,隻能盤穴而守,卻不能進逼天下不臣,將軍這次來換糧,確實是解了表的燃眉之急。”
話音落下,劉表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昨日典將軍帶來話,說將軍還有馬具裝備準備與表相談,不知道——”
劉岩眼眉一挑,便點了點頭:“州牧大人說的是,劉岩正有此意,三郡之地貧瘠,根本不出產糧食,劉岩長心急,百姓生活無依,所以願意用我們新軍縱橫大草原的秘密換取糧食,以供三郡百姓的生活。”
“將軍對百姓果然是仁至義盡,蒯越自問不可比,我荊襄之地糧食豐足,便如將軍所說四十萬石糧食也拿的出來,隻是卻還不曾見過將軍所說的裝備,不知道將軍能不能讓蒯越與主公開開眼界。”不等劉表答話,蒯越卻忽然接口,看看劉表也是一臉的淡然,顯然這種事情也是常有,卻足以看出蒯越在劉表心中的分量。
劉岩點了點頭,看了看劉表,見劉表笑而不語,隨即輕笑了一聲,將懷中的一副圖紙取出,放在蒯越與劉表麵前,帶二人仔細看去,卻都是不由得一驚,果然不同凡響,劉岩拿出來的圖紙雖然並不複雜,但是對於當前騎兵的改革卻是很了得的,如果說值不值二十萬石糧食,那就要看要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