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典韋不知道,自己剛走,董白就出來了,便吩咐朱奎和目赤給吳剛一個下馬威,也是吳綱倒黴,劉岩本來就不願意見的就是他,因為他是天子派來的,劉岩想躲的也是他,偏偏吳綱恨不得天天來,所以董白才有這一出,卻差點沒把吳綱嚇死,到了此時還哆嗦個沒完,看著拿一地的碎石,吳綱隻感覺全身涼嗖嗖的。
“你們——”典韋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其中必有原因。
哪知道就在此時,劉岩的房間的門卻忽然打開,董白擦著眼淚從裏麵走出來,眼睛還是通紅的,看上去沒有精神,估摸著或者是昨夜一夜未睡,肯定是在照顧劉岩,抹了抹眼淚,朝朱奎目赤揮了揮手,話音低沉的道:“兩位將軍,讓吳大人進來吧。”
說罷,董白就轉進了房間,隻留下吳綱在哪裏傻傻的不知道怎麼辦,朱奎目赤冷著臉站在門口,一左一右和門神似的,一個杵著大錘,一個舉著大刀,都是一臉的橫肉,站在那裏惡狠狠的盯著吳綱,看的吳綱是心驚膽戰,有心想要進去,但是又害怕這兩個人要是不聽董白的,真要是下手無情,自己豈不是很冤枉。
一旁典韋也有點莫名其妙,上來扶了吳綱一下,這才低聲道:“吳大人,有主母的話你盡管放心進去就是了。”
吳綱臉上抽了抽,便猶猶豫豫的試探著朝房門走去,還死活拉著典韋當後盾,不過幸好朱奎目赤二人並沒有在向他動手,隻是看著朱奎目赤始終一直盯著他,吳綱心中就不踏實,以至於後來每次看到二人心中就害怕,對於來看劉岩,吳綱心中就打怵。
好不容易進了屋,就看到劉岩躺在床上,一臉的淡金色,看上去很虛弱,見到吳綱還想要坐起來,哪知道一動彈就扯動了傷口,劉岩一聲悶哼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董白趕忙扶住劉岩,還輕輕地抽泣著。
“劉將軍,你快躺好了別動了,我就是天子讓他我來看看劉將軍,對劉將軍的遇刺,天子也是相當的憤怒,所以讓我來問問當時是個怎樣的情形。”吳綱趕忙扶住劉岩,心中都有些替劉岩難受。
“問什麼,那個該死的黃石派人刺殺將軍,人證物證都在,難道這還不夠嗎,天子為何還要再派你來詢問,莫不是信不過我們,還是覺得董伏兩位公子說得話不可信。”不等劉岩開口,董白便已經向吳綱怒目而視。
吳綱一呆,正要開口解釋,可惜董白根本不給吳綱解釋的機會,哼了一聲又道:“吳大人,當日劉岩遇刺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刺客的身份也是伏公子認出來的,你不妨去問問伏公子,或者去問一下詩社的其他人,那個隨從長跟著黃石,應該有很多人認識他,最少我就見過幾次。”
“既然天子信不過我們,那我就親自入宮麵聖,請陛下為我們主持公道,如果天子有意偏袒,就不怕激起邊疆將士的怒火嗎,劉岩率軍與鮮卑人廝殺,多少次出生入死,難道換來的就是天子的不信任嗎?”董白一臉的惱怒,望著吳綱垂淚欲滴,隻是靈牙利嘴讓吳綱幾乎反應不過來。
“白兒姑娘,你千萬別多想,天子對此時異常震怒,讓我來主要是探望劉將軍,沒有別的意思,天子還說,一定會給劉將軍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管是誰,敢在長安行此,這都是無視大漢律例,絕不能輕饒——”吳綱趕忙解釋,生怕董白誤會了,到時候一定傳到天子耳中,自己豈不是成了廢物一個。
哪知道董白臉色依舊很難看,哼了一聲:“如今吳大人也看過劉岩了,任都差點就沒死掉,也沒有其他的話好說,一會我就去皇宮跪求天子為我們主持公道,吳大人走好,恕不遠送了。”
說罷,竟然伸手請吳綱出去,竟不容吳綱多言,還沒等吳綱在解釋,董白招呼了一聲,朱奎便進來生生將吳綱給拖了出去,然後典韋給送出了大門,讓吳綱頗為無奈,隻能心急火燎的朝皇宮趕回去,去向天子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