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呀——”春蘭哭著扶住董白,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已經徹底的嚇壞了。
春蘭的哭聲將廂房的冬梅和一下女仆役都給驚得不行,匆忙忙的董白的房間,但是如煙就看到董白一臉蒼白的坐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一副傻了的樣子,再聽春蘭的哭聲,隱約的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驚呆了,冬梅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塌下來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麼久,董白才微微緩過勁來,也不管是不是哭花了臉,猛地爬起來就往外跑,不行,不管怎麼樣,不管劉岩是不是真的身亡了,自己都要過去看看,要是死了自己就陪他一起走。
董白一動,所有人也就跟著動了,丫鬟仆役一大堆跟在身後跑,還有護衛看到,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卻生怕小姐出點事情,否則小姐除了事情,他們可是要掉腦袋的,如何敢不盡心,瞬間一百多名護衛蜂擁而出,前前後後的保護著董白,幸好有人知道牽了馬車追上去。
先不說董白朝劉岩的將軍府趕去,此時此刻,劉岩此時也回到家裏沒多久,孫郎中被喚道房間,這孫郎中是朔方郡跟過來的,忠誠度自然沒有問題,加上房間周圍,都已經被近衛把守住了,誰也進不來,就連董卓派來的統領也隻能在外麵幹著急,每次想進來看看,偏偏被近衛擋住,這些近衛一點麵子也不給。
房間裏,劉岩嘖嘖的做疼,雖然早有防備,胸口有鐵甲護身,而腿上胳膊上有軟甲保護,這三箭也不過是剛剛破開鐵甲,紮進肉裏不深,最多隻是一個箭頭而已,但是還是很疼,不過孫郎中一說,屋裏的典韋朱奎目赤三人還是鬆了口氣,跟著劉岩嘿嘿的笑:“主公,這一次可真是太冒險了,差點沒把我真的給嚇死,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劉岩嘿嘿的笑,看著孫郎中處理那三隻箭,搞得和射了多麼深一樣,接著一開始給劉岩化妝,這臉色弄成了淡金色,一副傷重的樣子,而且脫去棉衣,將傷口處理了一下,看上去鮮血淋漓的,即便是纏上了繃帶,鮮血也滲透了出來好大一片,至於這鮮血,典韋等人又有雞可以吃了。
這邊剛處理完,就聽見外麵的近衛高呼道:“董太師駕到——”
眾人一驚,孫郎中趕忙收拾起那些血布和血衣,幸虧準備的夠快,一件棉袍都侵滿了血,絲毫看不出破綻,而典韋三人也不敢遲疑,趕忙跪倒在劉岩的床邊,一人手裏一個辣菜的種子,在眼上一抹,隨手丟了,三人的眼睛登時紅腫起來,眼淚不住的往下來,三人跪在床邊抽泣著:“主公,你快醒醒呀——”
外麵董卓剛進了院子,就聽見典韋三人的哭喊,也著實嚇了一跳,見到統領就不由得問道:“新姑爺怎麼樣了?”
那統領身子一抖,趕忙跪在董卓麵前,顫聲道:“太師,我也不知道,他們根本不讓我們進去——”
一旁董秉言和伏文才也在,隻是命運相同,仿佛生怕其他人也會刺殺劉岩一樣,那十名近衛隻要有人敢靠近,長矛就會頂過來,剛才統領想要硬闖,結果人家真的動手了,而且動手就是下死手,逼得統領也不敢亂來。
董卓怒極,一腳將那統領踹倒在地上,啐了一口,臉色陰鬱的道:“廢物,這麼多人守著竟然還讓新姑爺受傷了,要是新姑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些廢物誰也別想活下去,滾——”
話音落下,董卓便想進房間去,哪知道便在此時,一片長槍架在門口,是那些近衛,真是誰的臉麵也不給了,董卓都被攔住了,讓董卓差點給氣糊塗了,猛地一嗓子就要拔劍,幸虧此時典韋哭著出來了,一見到董卓,就跪在地上拉著董卓的衣服哭訴道:“太師,您可要為我家主公做主呀——”
“劉岩怎麼樣了?”董卓也顧不得典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自己身上抹,拉著典韋就要問個清楚,對劉岩董卓是真心關心的,那是因為董白。
典韋又在董卓身上抹了一把鼻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也夠惡心人的,就停播典韋抽泣著:“倒是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的也不輕,流了好多血,衣服都被濕透了,現在我家主公還躺在床上沒有醒過來呢,太師,您可一定要為我家主公做主呀,這可是赤裸裸的打得太師的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