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臉色忽然一變,典韋目赤大喝了一聲,紛紛抽出兵器,但是已經晚了,劉岩雖然猛地朝後倒去,但是車簾卻沒有落下,縱然躲過了絕大多數的弩箭,但是胸口卻挨了一箭,鮮血迸射,登時濺的車簾上都是,接著胳膊上也中了一箭,左腿上也是一箭,看著血光飛濺,劉岩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人已經倒在車廂裏,車簾落了下來。
隨著劉岩的慘叫一起的還有車夫的慘叫,可惜車夫卻是被一箭穿心,直接從馬車上跌下來,眼看便已經活不成了,這麼近的距離弩箭的殺傷力太大了,因為弩箭在近距離之內比起弓箭要精準的多。
董秉言和伏文才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減去,就已經目睹了這一切,當時臉色就變了,齊聲驚呼道:“劉將軍,劉將軍——”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們,這邊典韋朱奎目赤三人,還有劉岩的近衛一起驚呼起來,點為更是大怒,雙手一撐馬背,人已經淩空躍起,落在了車轅上,手中雙戟揮動,將第二輪的弩箭撥落,而朱奎和目赤還有跟在後麵的近衛,卻已經將車車團團圍住,至於董卓派來的那些護衛卻已經亂成一團,街上的百姓見到這情形更是亂套了。
“殺人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街上整個就亂了套,百姓們爭相避開,生怕在混亂中白丟了性命。
典韋肝膽欲裂,雙目怒睜,猛地一抖手將一支短戟擲出,大喝道:“給我納命來。”
短戟飛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已經射中了一個黑衣人,卻沒有人注意到,這黑衣人是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還想還帶走了什麼東西,然後就聽見那人慘叫了一聲,從樓頂上跌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徹底身亡。
眼見著亂了起來,劉岩的馬車更是被團團圍住,那些黑衣人仿佛也知道已經沒有機會得手,隻是一個呼哨就飛快的撤走了,一個個武藝不錯,而且訓練有素,隻是瞬間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將軍——”典韋撩開車簾,一臉的悲戚,外麵的護衛也在喊著,說不出的焦慮,車廂內的劉岩,腿上紮著一隻弩箭,胳膊上也紮著一隻弩箭,最要命的是胸口也有一隻弩箭,鮮血不斷的流下來。
“將軍——”典韋悲呼了一聲,上前抱住劉岩,待典韋望去,劉岩卻慘哼著朝典韋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再然後就大聲的慘叫起來。
董卓派來的護衛已經拿住了那個跌下來的黑衣人,可惜人已經死了,但是拉下麵罩,這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留著一撮小胡子,睜著一雙大眼死不瞑目。
“劉將軍——”董秉言和伏文才吃力的在慌亂的百姓中擠過來,臉上已經寫滿了害怕,但是還是擠過來。
還沒等二人擠到跟前,卻就聽見典韋高喝一聲:“快回府裏,將軍受了重傷,回去讓孫郎中救治。”
話音落下,朱奎已經躍上車來,操控著馬車便朝回轉去,也顧不得滿街的百姓,一路吵吵著讓開,便一路朝劉岩的府邸奔去,身後目赤和那十名近衛卻是已經追之不及,董卓派來的那些護衛更是傻了眼,卻還知道抓住那個刺客,趕過來和目赤等人彙合,連同董秉言和伏文才一起朝劉府而去。
倒是目赤將典韋和朱奎的馬匹都給了董伏二人,二人這才能跟的上,這一路上經饒了無數百姓,所有人都知道董太師的孫女婿遇刺了,很快就傳開了,隻是董秉言無意中眼光掃過那個死去的此刻,卻是不由得一呆,拉著伏文才朝拿此刻望去,伏文才一呆之後驚呼了一聲:“這不是黃雲嗎,怎麼會是他?”
這一聲不要緊,目赤雙眼通紅的望過來,一把抓住伏文才,咬牙切齒的道:“這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快說——”
目赤用得力氣很大,抓的伏文才悶哼不已,苦著一張臉道:“目赤將軍你先鬆手,我自然告訴你這人是誰,我見過此人幾回,他是司徒黃琬二公子黃石的隨從,隻是他怎麼會行刺劉將軍的。”
目赤一呆,不由得怒吼了一聲,將伏文才鬆開,取下大刀一揮,高聲道:“弟兄們,原來是司徒黃琬的二兒子黃石派人來刺殺將軍的,都隨我走,去黃府殺了這狗賊為將軍報仇,殺——”
話音落下,劉岩的近衛登時跟著嘶吼,喊殺聲響徹了整條大街,誰都能聽得見,殺人者黃石是司徒黃琬的二公子,這事情可就大了,而證實這件事的確實皇親國戚伏文才,誰也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