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驚呼,秋月弄得一身都濕透了,還沒等怎樣,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撲了過來,然後就無從躲閃,被哪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然後就聽見劉岩慘哼了一聲,捂著腦袋滾到一邊去了,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卻原來是木桶一散,被水流帶的蹲不穩的劉岩一下子跌倒了,好巧不巧的朝秋月爬去,將秋月壓在身子底下,偏巧劉岩還想讓開,一個不小心,一頭磕在了地上,這才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秋月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劉岩捂著腦袋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有些暈乎乎的,高大的身影在並不是很明快的光線下,看上去很有壓迫感,最少對於秋月是這樣的,當秋月望向劉岩,才注意到羞人的事,那杆殺氣騰騰的槍就那麼對這秋月,真的不小,秋月心裏一挑,但是還是強逼著自己仔細的看了看,心中倒是鬆了口氣,看來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再看赤裸的劉岩,特別是上半身,一個個一條條的傷疤蜿蜒著,在身上縱橫,幸好臉上沒有疤瘌,不過如此以來,反而更增加了劉岩的男人味,看的秋月是心慌意亂,隻是心中卻是挑起了一點古怪的念頭。
趕忙將衣服拿過來,秋月也顧不得自己一身濕透了,濕透了也沒辦法,總不能現在自己也換衣服吧,咽了口吐沫,秋月才壓著聲音道:“將軍,您換上衣服吧,這可是給您量身準備的。”
劉岩此時已經緩過神來,才想起自己還光著屁股站在秋月麵前,自然是羞愧無比,一聽見秋月的話,那還能拒絕得了,趕忙伸手拿過衣服,背著秋月匆匆穿好,倒是秋月還不忘了幫著劉岩收拾衣服,整理的妥妥當當,隻是看著劉岩還支起的帳篷,秋月小臉紅的不得了,偏偏每次還總是從這裏掃過。
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劉岩苦笑了一聲,說真的劉岩還真不喜歡穿白衣服,主要是容易髒,劉岩更喜歡的是穿一身黑衣,配上鐵甲,簡直就是帥呆了,最主要的當然是黑衣服不顯髒,穿個十天八天的也能就妥,在戰場上哪有時間整天洗衣服換衣服呀,不過此時人在屋簷下,那也是沒辦法。
“秋月姑娘,你看咱們是不是先過去,這可折騰了不短的時間了。”劉岩小心地望著秋月,臉上盡可能的裝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哪知道秋月此時卻猶豫了,不但不曾消解臉上的尷尬,反而更紅起來,低著頭玩弄著衣角,半晌,才咬著牙低聲道:“將軍,你這樣子怎麼去見我主子,你能不能先讓那裏消停下來,那個——那個——”
隨著秋月的手指望去,劉岩剛剛恢複了正常的臉,登時間紅的向塊紅布一樣,原來自己還支著帳篷呢,的確是沒法子見人,總不能挺著槍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和人見麵吧,還偏偏是被一個小姑娘指出來的,如何能讓劉岩受得了,老臉通紅,趕忙轉過身去,心理麵默念著般若經,慢慢地恢複著神智。
終於那裏算是服軟了,劉岩才敢回過身來,隻是一張臉還是紅的那樣,尷尬的劉岩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偏偏秋月還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總是朝劉岩的下體看去,看的劉岩不由得矮了幾分,雙腿下意識的夾緊。
“走吧,將軍,你隨著我去就好。”秋月深吸了口氣,不敢再胡思亂想,免得主子等急了,到時候自己免不了一頓臭罵。
隨著秋月一起走出精舍,便轉到精舍後麵的一條小路,繞過密密的樹林朝深處走去,隻是邊走秋月卻邊打哆嗦,剛才秋月被水澆了個通透,在屋裏到還不覺得怎樣,但是一出了屋子,被冷風一吹,登時間可就被凍得開始發抖,隻是此時偏偏無可奈何,本來羞紅的小臉登時被煞白所取代。
劉岩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直打哆嗦的秋月,便知道秋月這是為了什麼,心中一動,將自己身上嶄新的棉袍就脫了下來,輕輕地給秋月披上,讓秋月一驚,回過頭來,小臉煞白卻還是推脫著:“將軍,這可使不得,您——”
“不用說了,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女孩子挨凍吧,再說你看我這麼壯實,自然是很格凍得,聽我的,你把棉袍傳上吧,免得到時候凍病了。”劉岩不容秋月拒絕,隻是微笑著卻強硬的把棉袍給秋月穿上了,自己卻隻是穿了一件白衫,在澀澀的初冬的冷風中,顯得那樣蕭瑟,逛逛當當的外衫,根本不能禦寒,幸好劉岩這身體足夠壯實,也就還能勉強的能挺得住,當可知秋月剛才是多麼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