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誰也不再說話,好半晌沉默著,隻是典韋和目赤朱奎對望,眼中卻總是有一股殺機,待吃完了飯,劉岩便先安排朱奎目赤領著人去找一家客棧住下,自己卻領著典韋朝西城走去。
這一路二人興致也不高,也就懶得說話,一路尋著人打聽著,便到了西城,西城是貧民區,少見有有錢人在這裏居住,不過卻又很多將領在此置辦了宅子,這也是因為一般的小校,甚至與校尉也不見得有多少錢,而這邊的宅子比較便宜,於是便多由將領在此置辦家產,到了此地,劉岩就更加懷疑魏寵,如果魏寵真的想在長安安家的話,十萬錢也足夠魏寵買一座不錯的院子,再說魏寵身邊畢竟有十名兵士跟隨著,就算是魏寵有心不回去,但是那些親人都在朔方郡的兵士答應嗎?
“老大爺,請問一下水雲巷怎麼走呀?”劉岩和顏悅色的找了一個老大爺問路。
“不遠了,從這朝前走一百多步,再往左一拐,走到一個街口,再往右拐走二百多步,有一個小巷子就是了。”隨著老大爺的指點,二人便一路找了過去,左拐右拐的拐來拐去,終於到了一條小巷子。
一條小巷子看上去有些滄桑,說白了就是破舊,從巷口望進去,也不見一戶大戶人家,沿著走進去,兩旁都是破舊的瓦房,甚至還有茅草房,看來魏寵選擇的也不是個什麼好地方,隻是具體是哪一家,劉岩和典韋就不知道了,幾乎走到了頭也不見有個行人,最終很無奈,便有折了回去,隻能到對麵的那個街道去打聽。
街上人倒是不少,隻是多半都是一些貧苦人家,就連這街麵上的生意都看上去有些清淡,在水雲巷的巷口有個賣蘋果的,劉岩便買了一些蘋果,順便打聽了魏寵的消息,隻是說起魏寵卻並沒有人認識,還是多虧了典韋一句話,問起了那些兵士,小販便想起來了,站在巷子口,指著差不多六七十步的一家道:“就是那家大門是紅色的那家,我經常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官員模樣的,領著十來個當兵的出來進去的。”
謝過小販,兩人便來到那個紅色的大門前,隻是敲了敲門,卻並沒有人答應,估計這是不在家,二人無奈,也隻好有回到街上,找了個茶棚一邊喝茶一邊等待。
結果一直等待了天色黑了下來,也不見魏寵回來,讓劉岩頗為失望,歎息了一聲,便準備趕回客棧和朱奎他們彙合,不免垂頭喪氣的,典韋更是咒罵不已,之說為充實故意躲著他們,越說越氣。
哪知道走著走著,卻忽然聽到對麵擦肩而過的人忽然驚異了一聲:“對麵的可是典將軍?”
典韋一呆,運足了目力望過去,十來個人正迎過來,當先的是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人,一臉的胡子邋遢的,但是看模樣可不正是魏寵嗎,典韋臉色一變,要不是劉岩在身邊,早就上去要暴打魏寵一頓。
魏寵迎了幾步,正要和典韋說話,卻猛然間看到了劉岩,不由得一怔,顯示一陣欣喜,但是隨之卻猛地頓住腳步,身子微微抖動著,猛然間跪倒在劉岩麵前,愧聲道:“主公,魏寵對不起您的厚托,實在慚愧沒臉見您——”
劉岩臉色一緩,趕忙上前扶起魏寵,猶見魏寵一臉的慚愧,不敢與劉岩對視,劉岩心中一動,臉上顯出笑容,拉著魏寵道:“魏大人,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咱們還是去你那宅子坐下說話吧。”
魏寵沒說什麼,他身後的十名兵士更是一臉的激動,此時能見到劉岩和典韋,無疑就是見到了親人,但是卻不敢隨便說話,隻是跟在三人身後,一下子消散了最近的苦悶。
在魏寵的引領下,一行人進了那個院子,打開那扇紅木門,院子裏除了種植了一些蔬菜,便在沒有其他的東西,四間正房,三間廂房,都有些破敗,挨到進了屋子,一盞油燈亮起,一眼掃過整個屋子,擺設相當的簡單。
劉岩皺了皺眉,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怎麼看魏寵也不像是要叛出朔方郡的模樣,畢竟要走也要過上好日子,就憑這一座宅子,最多有五千錢也就足夠了,那麼十萬錢魏寵又是拿著做什麼了?將目光落在魏寵身上,劉岩歎了口氣:“魏大人,看你的模樣這一段時間過得可並不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