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能做到這些,足以證明新軍的軍紀有多嚴,更證明了劉岩的個人魅力如何的影響著一支軍隊,這樣的軍隊難怪會無往不利,王渾一直很驕傲,因為他手中的邊軍是大漢最精銳的軍隊,即便是強極一時的西涼軍,也比不上能征善戰的邊軍,最讓王渾自豪的是,無論兵士們什麼樣的狀態,但是總是能做到令行禁止。
輕輕地吐了口氣,王渾鐵青著臉看著那馬車上正摟著女人的劉岩,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片刻之後才悠悠的啐了一口,沉聲道:“廖呈,你領一百邊軍和二百郡兵出城去接應援軍,記住,不是讓你去拚命,重要的是把援軍和糧食接應進來。”
廖呈一抱拳應了一聲,便開始招呼隊伍,很快一百邊軍和二百郡兵便已經召集起來,廖呈也明白,這一次出城,自己隻是去牽製新軍的,根本不用他去拚命,這二百郡兵根本就是炮灰。
看著成渝也屁顛屁顛的站到隊伍裏,王渾皺了皺眉,朝成渝一擺手:“成渝,你給我過來,這次出城不用你跟去。”
成渝莫名其妙的走了過來,卻不敢吭聲,骨子裏對王渾的懼怕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根本就不敢問為什麼,其實說來也簡單,王渾不讓他去,就是因為這二百郡兵是他的手下,縱然廖呈才是統兵之人,如果成渝在跟著去,那這二百郡兵無疑還是一切都會聽從成渝的,到時候令出多門反而不美,所以還是不讓成渝跟去,但是王渾自然不會和成渝解釋,隻是說出城很危險呀。
廖呈率著三百步卒出了城,一路朝新軍德爾步卒追去,沒過多久就釣上了車隊,但是隨著他們的追進,新軍並沒有停下來交手,而是將馬車的速度提了起來,這一路上始終讓廖呈他們吃灰,不知不覺就已經出了十幾裏地,廖呈始終沒有追上新軍,此時已經看不見武州城了,一眼望去,隻有黃土一片,偶爾還有幾株奄奄一息的樹木。
看著後麵始終追著屁股不放的雁門軍,劉岩至始至終就沒有在異國,依舊喝著小酒,摟著烏娜,就連典韋也是混不在意,前行不遠,終於看到了結成陣型的援軍,還有四百新軍鐵騎在周圍轉來轉去,尋找下手的機會,卻始終不曾真正動手。
“好了,停下吧,大家夥也休息夠了,也該起了活動活動筋骨了。”劉岩當先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立在雁門軍和援軍之間。
隨著劉岩的話落下,新軍紛紛從馬車的上下來,不用劉岩催促,就以劉岩為中心,迅速的結成方陣,木盾支起,長槍架上,登時便有一片肅然之氣應運而起,前麵對著援軍,後麵對著雁門軍,卻並不立刻動彈,好像在等什麼。
終於廖呈千辛萬苦的追了上來,在裏許之外停下腳步,三百人都累得呼呼的喘著粗氣,一時間混雜在隊伍裏的郡兵有些亂不成軍,鬆鬆散散的和邊軍混在一起,隻是這個情況並沒有人注意,廖呈為了安全起見,不敢靠得新軍太近,不然這樣疲憊之下,被新軍一衝,那就有潰敗的可能。
新軍沒有動靜,隻是默默地望著趕來的雁門軍,和援軍僵持著,說真的,此時劄特就有些按耐不住,敵人這麼遠趕來已經疲憊不堪,相比之下,無論是新軍的步卒,還是騎兵,可都是以逸待勞,如果這時候衝過去,劄特有絕對大的把握將趕來的雁門軍消滅於此地,這樣就少了一邊的敵人,對付起援軍來也容易了許多,不然總是雁門郡看上去有些積弱,但是兩麵受敵總是要分散不少的精力。
可惜沒有劉岩的命令,劄特也不敢輕動,隻能策馬到了劉岩身邊,下馬朝劉岩一抱拳,略帶恭謹的道:“將軍,敵人新近趕來,已經疲憊不堪,咱們以逸待勞,為何不限拿下這股雁門軍,在慢慢的對付這股援軍呢?”
劄特感覺很鬱悶,本以為劉岩是沒想到什麼,所以才巴巴的過來提醒劉岩,哪知道劉岩一臉憊懶的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劄特卻是嗬嗬笑道:“首領找什麼急,我在等呢,等這股雁門軍休息過來,到時候我給你變個戲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