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火呀,這些糧食——哎——”成渝高呼一聲,那還顧得了什麼,搶過一名士兵的長矛,用力的抽打起來,一時間那些士兵也忙著用長矛抽打,但是熊熊的大火卻又如何是幾隻長矛能滅的了的。
等王哲領著人趕到的時候,大火燒得正旺,卻已經根本來不及救了,好在成渝還沒傻掉,吩咐人將還沒有著火的糧食撤到一邊,才免得一起燒毀,看著熊熊的大火,成渝心中那個疼呀,出身微寒的他對糧食有一種說不出的崇敬,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糧食被燒了,成渝心裏疼得都快哭了。
“成渝,你怎麼在這裏?”剛剛趕到的王哲,一眼看到成渝不由得一呆,他和成渝在一起喝過酒,自然不會不認得成渝,隻是成渝是馬邑縣尉,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
隻是等王哲到了成渝身邊,成渝還是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看見王哲甚至沒有多想,隻是拉著王哲唉聲歎氣:“這麼多糧食呀,可都是從馬邑千辛萬苦運過來的,夠馬邑城中幾千百姓吃一陣子的了,你說這——”
王哲有些不耐煩,原來就知道成渝對糧食有些執著,不想此時還在這般模樣,冷哼了一聲,扯了成渝一把:“成渝,我問你話呢,你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成渝看著那些燃燒的糧食心疼的不幸,上千將士也隻能幹看著,卻是無法施救當真是可惜,成渝哭喪著臉根本沒有多想就張嘴道:“能怎麼來的,我被新軍給抓了,還被誑走了二百郡兵——”
說到這,成渝忽然打了個機靈,這才想起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斜眼一看,王哲果真黑這一張臉,心中一驚,趕忙跌嘴道:“幸虧我掙脫了捆綁,脫身出來招呼了郡兵,殺了幾個敵人,那些新軍眼見事不可為便退走了,可憐我好不容易送來的糧食,眼看著就要送到大營了,竟然就這麼一把火給燒了。”
王哲皺著眉看著成渝,對於成渝這個含糊的解釋並無法全部相信,但是一時間也無法分辨真假,略一沉吟,朝一旁的親兵使了個眼色,那親兵便夥同幾個親兵上前用長矛刺破了裝糧食的麻袋,裏麵流出的果然是糧食,這倒讓王哲有些拿捏不定,看著接二連三的試了幾車,卻都是糧食。
“你們這是幹嘛呀,沒看到糧食都掉地上了嗎,還不快把口子堵上,真是敗家仔呀。”心疼糧食的成渝有些口無遮攔,不過此時也沒有人和他計較。
王哲一擺手,止住了親兵的查探,沉聲道:“此地非是久留之地,大家快回大營,一切都等見了將軍再說。”
話音落下,八百邊軍加上二百郡兵便將還沒有燒起來的糧車運走,好處是那些馬匹基本上都沒有事情,除了剛才被射死了二十多匹,每車兩匹馬倒是還都在,雖然損失了一些糧食,但是最少這些馬匹也是不錯的東西。
很快,糧車就被接應進大營,果然沒多久新軍的鐵騎在遠處轉了一圈,見到糧車都被運了進來,便有轉了回去,待王哲派人一車一車的逐一檢查,卻發現所有的糧車都是真正的糧食,一點也沒有摻假,這不像是敵人的詭計呀,真要是詭計的話,敵人怎麼會送來這麼多糧食,一時間讓王渾和諸將都有些迷惑。
看看跪在大帳裏的成渝,王渾臉色有些陰沉,王渾不說話,成渝就更加不安,低著頭又不敢抬起來,生怕被王渾知道自己投降的事情而性命不保,心中有鬼自然有些發慌,雖然在努力克製,但是還是忍不住在發抖。
“成渝,你給我說說,你究竟為何來這裏?”王渾瞪著成渝,冷冷的哼了一聲。
成渝心中一顫,咽了口吐沫,誠惶誠恐的按照自己早已經編好的話到:“回將軍,小的是在馬邑城被朔方郡派去的間作給抓住了,都是小人失職竟然把相信了敵人的話,不過幸好敵人詐開城,卻沒有如何,隻是騙了六千石糧食,誑了二百郡兵三百腳夫便離開了,倒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殺了小的,將我藏在糧車上,也幸好他們因為我酒醉沒有搜我的身子,我還藏了一把匕首,等我好不就容易割斷了繩索,便逃出來,這才發現身邊竟然還有自己的郡兵,所以我就招呼郡兵,趁著敵人還未曾醒悟,斬殺了幾個人,然後和敵人僵持了一會,那些敵人眼見已經無可奈何便撤退了,可惜他們都是騎兵,我也是追之不及,也隻得看著敵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