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人,這一路上委屈你了。”陳宮一臉微笑,隻是落在成渝眼中,卻不過時一臉老狐狸一樣的奸笑,心中指不定存了什麼壞心思呢。
不過成渝也不敢怠慢,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成渝自認還不是那種忠臣,所以咽了口吐沫陪笑道:“不委屈,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宮陳公台軍師吧,成渝三生有幸,能得見軍師的尊顏,實在是心中激動不已。”
眾人臉上都有一種古怪的笑意,沒想到這成渝竟然還是馬屁精,不過此時誰也不敢笑,畢竟軍師還要事情要做,卻見陳宮老臉一紅,心中暗罵這馬屁精,自己那來的大名鼎鼎,就算是在朔方郡也隻是知道將軍劉岩的聲名,甚至於典韋周倉等人也比自己名氣大,包括那個黃澤張萊都比自己知名度高,但是臉上又不好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著,還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成大人過獎了,今日請成大人來,確實要給陳大人指一條明路的,不知成大人可想回馬邑城?”
成渝臉色一跨,苦笑了一聲,歎息道:“軍師說笑了,我老婆孩子還都在馬邑城,又怎麼會不想回去,隻是軍師也知道,成某人這次罪過大了,隻怕太守王渾饒不了我,就是回去了,也不過是能回去看看老婆孩子最後一麵,哎——”
“哈哈——”陳宮一陣輕笑,搖了搖頭低聲道:“成大人此言差異,成大人究竟何罪之有,無罪,無罪,卻隻看成大人願不願意真心誠意的加入我們朔方郡。”
“軍師此意何解,還請軍師賜教,成渝洗耳恭聽,定當謝過軍師大人。”成渝要說不上心那是假的,畢竟誰不願意活命,如果真如陳宮所言,就算是投了朔方郡也不是不可以,給誰當手下不是當。
陳宮笑聲一收,臉色便緊了下來,深吸了口氣:“成大人既然有此誠心,那陳宮也就不再多言,成大人所慮何事,其一不過是二百郡兵被誑來,其二不過是六千石糧食而已,隻要我略施小計,必然能夠讓成大人脫險。”
話說到這,隻是微微笑著看著成渝,卻不再說下去,成渝心中一動,看著陳宮便明白了什麼意思,自己還沒有表忠心,這計策自然不會和自己說的,想通關竅自然不再猶豫,趕忙站起來跪倒在陳宮麵前,恭聲道:“成渝願意效忠軍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成大人口誤了,朔方郡隻有一個人值得你效忠,那就是我家主公劉岩,既然成大人有心,那我也就不再矯情了,”陳宮臉色一正,輕聲道:“其實很簡單,不是二百郡兵嗎,你在帶回去就是了,裴元紹,你現在就點齊二百將士隨成大人回去,至於糧食嗎,成大人你現在就壓著六千石糧食去雁門大營給王渾送過去,這不就一切都沒事了。”
眾人一呆,莫說成渝不解,就連朱奎裴元紹目赤等人也都不明白,陳宮讓自己把糧食送過去,還把二百郡兵還給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在反複變卦嗎,不過還不等他想明白,卻聽見陳宮幽幽的道:“裴將軍,你還愣著幹嘛,點齊二百將士與成大人,目赤朱奎你們二人領十人也在其中跟著,等成大人領著郡兵離開回馬邑之後,你們便潛伏下來,一切等主公在攻打敵人答應的時候,你們在做接應。”
然後看了看成渝沉聲道:“成大人,你現在可明白了,至於你見了王渾要怎麼說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相信成大人一定能想到好的說辭,讓王渾不懷疑你。”
成渝一下子呆住了,他也是聰明人,自然也知道陳宮什麼意思,六千石糧食是真,但是那二百名郡兵卻是新軍的人,留在自己身邊,隻要自己一有異動,隻怕就要身首異處了,至於自己找機會像王渾說清楚,隻怕王渾大怒之下也要殺了自己,估計這這些兵士隻要自己離開的久一點,就可能會動亂,看來這一次自己還真要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