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領命,招呼了一聲,便領著五十名弟兄衝了出去,很快就看不到了身影,這些人衝出去,回來的時候還能有多少人呢。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太陽過了半天,才終於看到了前麵有一群黑衣黑甲的探馬回來,看上去損失的還挺慘的,紮木台的五十人,加上孟海的五十人,能趕回來的也不足三十人。
等走近了以後,劉岩才發現紮木台滿身是血的被架在一匹戰馬上,不過看樣子雖然有些垂頭喪氣,但是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一旁的孟海鐵青著一張臉,走在紮木台的身後,與所有人一樣,都是一身的鮮血,有他們自己的,也有敵人的,不少人傷的還不輕。
劉岩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搞的,敵人的馬軍總共也隻有三百之數,而自己這一次就派出了一百人,就算是敵人增加了探馬的數量,似乎他們也不該弄得這麼慘呀,到底發生了什麼?
探馬小隊回到了騎兵本陣,孟海從馬上翻下來,朝劉岩單膝跪倒沉聲道:“將軍,敵軍把三百馬軍全派了出來,清剿我們的探馬小隊,在十裏外遭遇上了,結果硬拚了一場,斬殺敵人馬軍過半,不過咱們也差點全軍覆滅在那裏。”
劉岩聞言愣了愣,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道:“既然敵人把馬軍全派出來了,打不過就不打罷了,回來彙報我自然會派軍圍剿他們,你們為什麼要硬拚呢?”
孟海不說話,隻是低著頭鐵青著臉,拿眼去看紮木台,而紮木台則是一臉的無精打采,根本不敢抬頭,仿佛做錯了事情一般,不用再問,劉岩也知道適合紮木台有關,冷哼了一聲,再問孟海,孟海才氣呼呼的說出了實情:“當時我看到敵人的馬軍全派了出來,還以為紮木台會領軍回撤,正準備上前接應,哪知道這個紮木台卻和瘋了一樣,竟然領著五十人就敢去衝擊敵人的三百騎,結果就不用說了,他們倒是很勇猛,五十人硬生生的拚了近百敵騎,要不是我接贏得及時,隻怕剩下來的這六個人也要全葬送在裏麵,哼——”
劉岩看向紮木台,再看看這些全身浴血的將士,卻並沒有去責備紮木台,而是策馬上前,在幾個受傷的將士肩膀上拍了拍,最後才對紮木台低聲道:“你知道這是違反軍紀的事情,十軍棍我就先給你記下,行了,下去休息吧,我還等著和你的喜酒呢,怎麼能就這麼去送死。”
話音落下,劉岩策馬而回,朝孟海一擺手:“你們都先下去歇著吧,給受傷的弟兄好好處理傷口。”
看著孟海領著人下去,紮木台還是杵在那裏不動,卻讓劉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輕嘿了一聲:“怎麼,心裏還不服氣呀,難道你還能夠再戰不成,我可看你受了傷了。”
“一點皮肉傷而已,將軍,您再給我二百人馬,我這就去剿滅了敵人的馬軍,若是不成功,我願提頭來見。”紮木台一臉的傲氣,雙眼徑自望向劉岩,神色間卻還是不服氣,顯然並不覺得剛才是自己失敗了。
劉岩一笑,卻輕輕的歎了口氣:“紮木台呀紮木台,你這種衝動的脾氣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也不想想其他的弟兄,由著你的性子來,那些死去的弟兄那一個不是有家有業,有妻兒老小的,他們本來都可以不必戰死的,卻是因為你的衝動全部葬送在這裏了,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一點愧疚嗎,你這樣衝動,讓我怎麼放心你獨當一麵。”
紮木台一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原來將軍對他有這麼高的期望,原來將軍這麼在意這些普通的士兵,紮木台第一次收起自己的傲氣,慢慢地低下了頭顱,原來真的是自己錯了。
“典大哥,跟我一起去剿滅敵人的先鋒,本來我還不想動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猖狂到竟然敢將馬軍全派出來,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也不知道新軍的威風。”劉岩一聲冷哼,臉上殺機籠罩,猛地舉起長矛高呼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弟兄們,跟著我殺呀。”
話音落下,劉岩一馬當先的殺了出去,經過紮木台身邊時,發現紮木台還在發傻,不由得喝道:“紮木台,還來愣著幹嘛,還不隨我去給弟兄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