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一呆,看了看有些遲疑的典韋,輕輕地揮了揮手,典韋會意,變招呼了周倉等人領著近衛下去了,卻在不遠處留下朱奎和目赤護衛,生怕劉岩萬一有點事情。
“公台,說吧,到底又有什麼想法了?”劉岩看了陳宮一眼,有些不以為然,根本沒必要揮退典韋等人,不過想來陳宮定然是又有了什麼計劃,不然不會這樣神秘兮兮的。
陳宮看了看左右,這才湊到劉岩麵前,指了指成下的海虎部,低聲道:“主公,敵人寇境,咱們朔方郡無力抵擋,正該去上郡張萊太守那裏求援才是呀,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劉岩一呆,這件事情早就和陳宮商量過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想找一個部落合作,一方麵牽製草原的各部落,而另一方麵卻是為了拿下周圍的諸郡,不過此時剛剛打完了仗,兵士們已經疲憊不堪了,又怎麼能再去征伐上郡?當初說好了是讓草原部落先過去衝殺,當然自己會派人潛入各個城池之中暗中協助草原部落,但是現在自己能夠舉起來的兵馬不過幾百,更還沒有派人潛進那些城池,這時候動手,是不是早了點?
“公台,這件事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了。”劉岩一陣疑惑,不解的看著陳宮,不曉得陳宮到底想了些什麼。
陳宮微微一笑,眼光卻是落在劄特身上,輕聲道:“部落聯盟要劫殺朔方郡,主公拚死力敵,將敵人四千人馬殲滅與黃澤要塞之下,隻怕咱們到不了上郡,張萊就知道了,咱們朔方郡勝了也是慘勝,如今海虎部又來寇境,咱們如何抵擋,主公可持匈奴中郎將的符印去上郡求救兵,若是咱們剛剛過去,單飛就被草原的鮮卑韃子暗殺了,而且破了城門,白土城和龜茲城皆被攻陷,你說張萊會不會慌亂,若是主公此時讓三百鐵騎奪回二城,那麼上郡一地,還有沒有兵力可以阻擋鮮卑鐵騎的侵擾。”
聽著陳宮的話,劉岩一呆,撓了撓頭苦笑道:“公台,這麼做是不是太明顯了吧,那張萊不傻不呆的,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和咱們的關聯。”
陳宮哈哈一笑,朝城下的海虎部一指:“主公說笑了,這是海虎部破的城,與咱們有什麼關係,這城可是咱們從海虎部手中奪回來的,隻要咱們不說,就算是張萊知道了,但是證據呢,咱們和鮮卑人鬥得你死我活,又怎麼會和鮮卑人同流合汙,主公可真是說笑了。”
劉岩嘴角抽了抽,實在無言以對,平時自己臉皮夠厚的,卻不想陳宮的臉皮也不必自己薄,這家夥——不過這樣也行,應該比鮮卑破城之後,自己在奪回來更好,不過自己卻要去想張萊求援了,隻是這一次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了,沒辦法呀,一將功成萬骨枯。
“好,一切都聽你的。”劉岩笑看著陳宮,劉岩並沒有陳宮所想的那麼多的抱負,走一步算一步而容易,但是陳宮所想的卻是天下,所以劉岩不打算多說什麼,轉頭朝城下望去,典韋等人已經迎著劄特進了城:“咱們也下去吧,不然讓人家就等也不好,畢竟人家是為了咱們朔方郡來的。”
話音落下,劉岩便招呼朱奎和目赤過來抬著自己,直奔城下而去,就看見劄特正與典韋說話,臉上倒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見到劉岩,不等劉岩開口,趕忙走上來,朝劉岩施了一禮,恭聲道:“劄特來的晚了一點,還望將軍勿怪,本來以為還能幫著將軍殲滅封城的大隊呢,卻不想將軍卻已經將他們殺了個幹淨,劄特真是慚愧。”
“劄特首領說得這是哪裏話,你能來我已經足感盛情,咱們之間何必那麼多俗禮,你看我也不方便出來迎接你,首領可千萬別怪責劉岩才是,快請,咱們去府中說話。”劉岩躺在擔架上,反正真的下不來,也不怕劄特多想什麼,隻是笑著招呼典韋請劄特到府邸去落座。
其實劉岩還真的高看了劄特,劄特根本就沒想過劉岩回親自出來迎他,自從草原一戰,看到了新軍的戰力之後,劄特就深深地感到畏懼,對劉岩簡直就是怕極了,偷偷的仿著新軍的裝備打算做幾套,但是後來才發現,這無關裝備的事情,關鍵是新軍如何安坐與馬上的,帶著這個問題劄特來了,莫說劉岩不出來迎接,就是劉岩真的不見他,昂或是臭罵他一頓,劄特都想忍下來,然後弄清楚新軍能夠安坐於馬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