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隨軍司馬(2 / 2)

陳宮一呆,不知所措的看著劉岩,卻一時間難以明白劉岩的心跡,隻是見劉岩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咧嘴一笑,陳宮登時恍然大悟,現在多想也沒用,不過看來劉岩是有那種心,但是這種事情說出來並沒有多大意思的,心中一動,不由得一陣朗笑,轉身而去,徑自去尋找魏寵,準備去長安的事宜,隻是將劉岩留在城樓上觀山景。

魏寵正呆在縣衙裏整頓文書,並統計城中百姓與兵士的材料,卻不想陳宮便推門進來了,到讓魏寵皺了皺眉,雖然獻出了匈奴中郎將的官印和虎符,其實在魏寵心裏依舊看不上劉岩這個小將,但是畢竟有求於人下,況且張煥將軍一去,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帶領他們走出困境,魏寵自問沒有能力撐起這一片天,所能做的也隻是為張煥大人留下的這些百姓和兵士尋一個出路,至於為何選擇劉岩,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劉岩趕得巧,而此時魏寵沒有別的選擇,不然隻怕等不到別人,自己和所有人都餓死了。

“原來是軍師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魏寵抱了抱拳,也並不顯得太近乎,隱隱的好像還有些排斥陳宮。

陳宮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這才笑道:“魏大人當真是憂國憂民,也不多休息就忙活上了,陳宮此次前來,可是有事要求魏大人相助。”

魏寵眼眉一跳,就知道絕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心裏歎了口氣,收起一臉的嚴肅,輕聲道:“陳軍師,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如今都是自家人,那還要說兩家話,可是將軍有事情吩咐,魏寵自然盡心去辦。”

也是魏寵明白,如今寄人籬下,一應百姓兵士的生活都需要仰仗劉岩,況且也算是投了劉岩,雖然心中還在緬懷自己的老將軍,但是卻又不得不表一表忠心。

陳宮也是明白人,又哪裏看不出魏寵的心機,隻是陳宮也沒想過讓魏寵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辦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聞言嗬嗬笑道:“既然魏大人如此說,那陳某也就不敢有瞞大人了,如今鮮卑蠻子不時抄掠邊疆,但是朝廷卻被董卓把持,如今朝綱敗壞,國事糜爛至此,這朔方郡卻已經是無主之城,眼下雖然我家主公入主朔方,挾絕世武功而來,想要震懾鮮卑,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既然承蒙魏大人看得起,將匈奴中郎將的符印虎符都給了我家主公,但是一日不曾正名,我家主公也不能號召五原雲中幾郡共同抵禦鮮卑侵擾,所以——”

“陳軍師是想讓老朽去長安走一趟吧,如今董卓專權,對北疆根本就不在意,如果進展得利,劉將軍這匈奴中郎將也未必就拿不下來,隻是魏某也不能紅口白牙的去說話吧,不知道陳軍師如何教我。”魏寵臉色不變,從將符印和虎符交出去就料到今天的事情,換做誰隻怕也免不了要動心思,況且如今劉岩連一點身份都拿不出來,如今這點威勢,也不過是因為武功了得,才讓魏寵不得不依靠,如果有了這個名分,劉岩當能乘勢而起,這種誘惑誰能放的下。

陳宮暗讚,這魏寵不愧是隨軍司馬,為張煥將軍參讚軍事,這一翻心機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惜年逾五十,卻已經是半截埋土了,不然隻怕將來當能有一番造化,心中一動,對魏寵客氣了一些:“魏大人,這番事情我家主公早有考慮,已經全權委托陳某處理,隻是也不怕魏大人笑話,我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十萬錢,便再無其他了,哎,就這十萬錢也是傾其所有,如是換做糧食,卻不知道能讓多少老百姓活命呀,說來還真舍不得。”

哪知道魏寵卻並不接這個話題,而是雙眼打量著陳宮,不知道在想什麼,卻忽然沉聲問道:“我聽聞公台在陳留私自征糧救濟百姓,才因此獲罪流落到這朔方苦寒之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宮臉色一黯,輕輕地歎了口氣,對於自己所為雖然說不上後悔,但是如今想來也卻是有些莽撞了,這還是幸虧劉岩乘勢而起,不然也隻有流落天涯的下場,輕歎了口氣,正想說話,卻忽然一人推門進來,望定魏寵輕歎了一聲:“所謂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如果再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是要打一打土豪,也為百姓掙一分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