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道了聲謝告退,拉著劉岩朝外走去,絲毫不給劉岩說話的機會,一直到了帳外,劉岩才緩了口氣,一臉擔憂的道:“陳宮,這馮高明顯的是獅子大張口,這你都聽不出來嗎,進山剿匪雖然不易,但是有一千石糧食也足夠了,他這是——”
“不用多說,我都知道,隻是不用擔心,我心中自有計較,你隨我來。”陳宮微微而笑,拉著劉岩直奔親衛營而去。
不過多時,陳宮與劉岩引領著五十名兵卒,駕著馬車便已經朝軍營外麵而去,陳宮與劉岩作於車轅上,陳宮不但不曾有絲毫的憂慮,反而哼著小調,一臉的悠然自得,讓劉岩都知道該如何說他,隻是將眼光略過這五十名近衛,最後將目光落在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來高的黑大漢身上,看這大漢走路直如擂鼓,背後一對雙戟,看上去可著實不輕,怕不下百八十斤,讓劉岩不由得對此人注意起來。
在陳宮的指點下,一路朝東而去,隻是陳宮也不說究竟如何打算,隻是悠閑地哼著小調,直到了一戶大戶人家,高聳的青磚高牆,四角都有瞭望角樓,圍著院子還有箭垛子,便知此地乃是當地的大戶,上書‘阮府’二字。
“典什長,你上前砸門。”陳宮端坐於車轅上,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招呼親衛營的什長典韋上前砸門,但是說的不是敲門而是砸門,這其中的寓意卻是讓人難以揣度。
這典什長典韋也是個直性人,砸門便砸門,聞言便大步上前,掄起一對鐵拳,轟然砸在了阮府的大門上,將大門砸的震天響,估計著就算是聾子也要聽見了,果然片刻之後就聽見裏麵有人高呼:“什麼人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這是阮府嗎?想找死還是怎麼著。”
劉岩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身邊的陳宮,心中有些遲疑,陳宮想做什麼,既然是征糧,卻絲毫禮節也不顧,如此縱容典韋難道是要明搶不成,心中一動,湊到陳宮耳邊:“陳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是不是還嫌不夠亂呀。”
陳宮嗬嗬一笑,輕輕地拍了拍留言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沒等他說話,便看到阮府的牆頭上,便有幾十人手持弓箭,卻已經是彎弓直箭向著他們,有一個頭領一般的人高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裏是阮府,若是膽敢鬧事,可別說我們手中的弓箭不認人。”
陳宮嘿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在下乃是陳留太守張邈大人所屬東州營下,此次風太守大人諭令前來剿滅黃巾餘孽,茲軍糧不齊,東州營馮高馮將軍特命我前來督辦糧草,凡有意不遵令者,皆同通匪論處,你們還不快去回告阮明阮家主。”
那些護院的府客一聽乃是太守的軍隊,一時間沒有剛才的氣焰,便有人溜下去給家主報信,但是陳宮卻沒有給他們時間,隻是在心中默數了五十之數,便猛地一睜眼大喝道:“典什長,破門,誰敢阻攔生事,便就地格殺。”
沒有人想到陳宮下令如此決絕,或者換個人聽了這命令會想一想,畢竟這阮家是個大家戶,可不是隨便可以折騰的,偏巧這典韋性子莽撞,隻待陳宮話音一落,不由得哼了一聲,回身一轉,卻站在了門前的那一對石獅子麵前,猛地抓住石獅子,雙臂使力,隻聽嘿的一聲,生生將六七百斤的石獅子舉了起來,幾步又走回大門口,猛地將手中的石獅子砸了出去。
轟的一聲,大門哪裏經受得住這般大力,便給生生的砸開了,一時間那些府客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此時一個府客震驚之餘,手一哆嗦,手中的箭矢便射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射中了一名兵卒的大腿,雖然力量不大,隻是微微紮進了一點,卻讓陳宮瞧見,當時臉色一緊,冷哼了一聲:“大家看見了,阮府不但抗拒交糧,更是派人襲擊剿匪軍隊,難道是已經通匪要造反了不成,來人呐,刀槍齊上,給我殺進阮府,凡有抵抗者格殺勿論,擒殺剛才放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