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偶爾無聊之時意霪一下下,過過癮也就算了,真要拿自己這點兒底子來個三國大冒險,這種成功的幾率,大概就跟國足想要蟬聯世界杯三連冠一樣吧?
“……”
“那咱就……不去了?”又是片刻的沉寂過後,黃炎笑著問向賈詡。
“去還是要去的……”賈詡的笑意卻是愈見高深莫測,“過去請了罪,領了賞,再回來繼續抱得美人歸就是了……”
“呃……領賞是必須的,卻不知道還要請的哪門子罪?”黃炎不解地問道。
“嗬嗬……”賈詡意味深長著笑道,“先生可是忘了?之前大鬧許都一事,終歸是要於眾人麵前有一交待的……”
“切……”黃炎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大不了,等先生我將這驃騎將軍的袍服穿夠了,再退回去就是了……”
賈詡啞然失笑:“先生多慮了……學生以為,曹公也隻是想要做出一番公私分明的姿態罷了……罷職倒未必,最多也就罰沒先生些許俸祿而已……”
一聽這話,黃炎倒是微微一怔,後又突然咧嘴笑道:“嘿!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敢情我一直都是吃皇糧的啊……隻不過,先生我的那些俸祿,好像從未拿到手裏過啊?”
賈詡一時哭笑不得:“但凡朝廷命官,這每月的俸祿都是半錢半穀,需要各家親自去署衙領取的,而且過期不候,視為放棄……先生好像從未差人前去郡衙領取吧?”
黃炎傻眼了……
妹的!
敢情自己這前前後後劃拉到手的官職爵位,應得的那些錢糧米穀,全都自動棄權,全數被充了公啊?
丫丫個呸的!
這要有個工資卡該多好哇……
也罷,充公就充公了,權當獻愛心,表真情了……
“……”
“那就……過上一兩日,先生我去那許都轉上一圈兒,然後就回來繼續老婆孩子熱炕頭兒?”黃炎聲音懶散道。
“嗬嗬,先生英明……”賈詡適時恭維了一句,又笑著說道,“想那春秋時期,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而且,先生也曾有過訓教,邦有道則智,邦無道則愚……”
對自家這位三好學生五道杠的吹捧,黃炎隻能還以白眼兒亂翻……
那個是孔老夫子的話,先生我也隻是借鑒一下下,當做安身立命的準則罷了……
隻不過呢,小賈同學所說的申生重耳之事,卻讓黃炎心中好生不忿。
你這話說的,憑空就把先生我降到兒子輩上去了?
“……”
屋裏二人交心詳談的工夫,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絢麗的朝霞灑滿天際,脆亮的鳥鳴聲充斥於耳內……
師徒二人正說著話,門外小二輕聲報知,曹公父子來訪……
黃炎好生意外!
嗬,孟德同學啥時候突然就蹦出個兒子來?
不過也是哦,想來這會兒,曹家的大公子曹昂,曹子修,如今也該有十五六歲,跟陳到年齡相仿吧?
史載曹昂卒於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彼時的曹昂已是孝廉,已經年過二十,估計他生年應在公元177年之前。
小哥把曹昂生年定於175年,望眾讀友不喜也勿噴,感謝了……
“……”
“趕緊的,床上繼續裝死去!”
聽得自家先生一聲令下,賈詡忙扯去自己那一身伊斯蘭教徒的妝扮,再次爬去床上,挺屍裝死……
黃炎則站起身來,出門接客去……
第一印象中的曹昂,曹子修,雖然年僅十五歲,卻生得儀表堂堂,氣宇軒昂……
“小侄曹昂,曹子修,見過世叔大人。”黃炎還在衝著眼前這位俊朗少年出神發呆的時候,對方已經恭敬有加著,上前一步,躬身見禮。
雖說二人僅僅幾歲之差,對方卻要恭恭敬敬著喚自己一聲世叔,這倒讓黃炎心頭暗喜……
而曹昂的謙恭有禮,又讓黃炎心中更喜一分,忙伸了手去,甚為親切著拍了拍小侄兒的肩膀。
“嗬嗬……”傻笑兩句後,黃炎差點兒就脫口蹦出一句來,小鬼很不錯嘛……
對於黃炎這種常有的不著調表現,孟德同學已是見怪不怪了。
“小兒剛求學歸來,雖說多了點見識,卻是曆練不足……隨後就要起兵討伐張繡,我想要將他帶在身邊,多加磨練才是……”
隻是曹操這一番話,卻讓那黃炎心頭大驚!
史實上的這對曹家父子,正是在討伐張繡的時候,隻因老曹沉迷女~色,硬上了那張繡的老嬸兒,從而中了對方的詐降計,反遭西涼軍的一場大偷襲,以至於老曹兵敗潰逃,小曹兵敗身亡……
曆史,真的不容篡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