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毛玠,毛孝先,見過曹公。”得到黃炎的示意,毛玠便趨步上得前來,衝著曹操恭施一禮。
“嗬嗬,可是陳留平丘的毛玠,毛孝先?”聞得毛玠之名,曹操當即大喜過望,方才的種種不快,早就拋諸腦後了!
黃炎更是心頭暗笑……
得意之後,剛要抽身溜走,卻被曹操一把給揪住了!
“我來問你——”
“孟德,於禁將軍,如今可還駐守在濟北?”黃炎那張臉,今天可算是遭老罪了!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是千變萬化了……
見著黃炎又是一臉的嚴正,曹操狠狠愣過之後,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跟誌才在一起呢,還在濟北鮑信那裏,以防青州平原突然發難,可有不妥?”
“於禁本就是鮑信舊部,總把他留在那邊,肯定不妥!”黃炎亦是悄聲回道。
於禁雖然也堪稱一代名將,不過有個晚節不保的史實,黃炎的心裏,對他總有一個不甚舒服的疙瘩……
曹操聞聽之後,眉頭重重一擰,沉聲說道:“可若是將文則調去下邳,協同子孝的話,濟北那邊又該派何人前去接任?”
“嗬嗬……”見著機會已到,黃炎再次轉過身去,衝著張遼招了招手,“文遠!”
“……”
見著眼前這位青壯少帥,身形挺拔,器宇軒昂,容貌莊毅,劍眉星目,曹操心下好生歡喜!
“雁門張遼,張文遠,見過曹公!”聲音洪亮著自我介紹過後,曹操對他的喜愛,更是溢於言表。
“咳咳……”見著曹操近似男女通吃,一臉花癡的神色,黃炎急重重咳過兩嗓子,說道,“若是濟北有著誌才跟文遠駐守,公孫瓚絕無前進一步的可能!”
“哈哈哈!今後有了文遠相助,何愁漢室不興,天下不寧?”欣喜之餘,曹操當即大笑三聲。
卻把張遼笑了個稀裏糊塗!
你我認識麼?
咱倆喝過酒麼?
咋對俺這般看重呢?
“……”
正當張遼滿心疑惑的時候,就見曹操衝著黃炎,真心感激道:“但凡賢弟推舉之人,無不為世間賢才,天下良將!且又各盡其能,各展所長!為兄真心謝過了!”
“嗬嗬,好說,好說……”黃炎心中有鬼,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近似一路小跑著,直向城內奔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待曹大大拱手施禮再抬頭的時候,卻見著黃炎的身影,已然漸漸遠去,曹操這才醒悟過來!
隨後,孟德同學撩起袍服,大步趕了過去!
身後那一大堆屬官佐吏,卻是麵麵相覷,搖頭苦笑……
頭回見著這等上下關係的……
終於等著黃炎跑去小娃娃落腳的房間,好一番溫存親熱後,孟德同學這才在會客堂裏,將他逮住。
“老弟,你那算盤,可當真是天下奇巧!非數算大家不能做得!”曹操滿臉歎服著,讚道。
“嗬——”黃炎懶懶地打了個嗬欠,耷拉著眼皮子回道,“曹大人過獎了,小弟實不敢當。”
一聽到曹大人二字,孟德同學心底的怒火,再次被勾了起來!
“哼!如今賢弟可是官居中郎將了,皇室內臣,天子近侍了呢!某這曹大人可當不得你稱呼!”曹操一臉不忿道。
“嗬嗬,又給咱加官進爵了啊?”一聽又有功利可收,黃炎立馬坐直坐正了身子。
“哼!某也隻不過討了個安東將軍,你這東中郎將,可是絲毫不弱於某的!彼此皆為銀印青綬,秩比兩千石!”越說越惱火,孟德同學隨後幾乎是,攥拳咬牙又跺腳,“如今哪,您可就算是天子跟前的大紅人了!數位藩王聯名上表,為你請了個內臣權貴!”
不理會那位滿心都是,羨慕嫉妒恨的安東將軍,黃炎自顧在心裏,翻著跟頭打著滾兒,樂嗬起來……
嗬嗬,銀印青綬,秩比兩千石啊……
好像,之前自己那‘建忠校尉’,才僅僅是銅印黃綬吧?
這麼說,如今咱又官升一級了?
哎呀……
今後,咱這衣櫃裏,可是有著四套官袍了呢!
陳留長史,從事祭酒,建忠校尉,東中郎將……
四套華服啊……
是該好好琢磨琢磨,有頭有臉有品位的穿著了……
那就幹脆——
白天穿一套,晚上穿一套!
在家穿一身,出門穿一身!
再來個前呼後擁,捧場鼓掌啥的,咱也可以開個太極時裝展了呢……
嘿嘿!
想想都開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