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有發現我有外出散步的習慣,告知我不可以往神殿去,那神殿就在離湖不遠的地方,我不作他想,就答應了,因為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神秘的地方。比如說埃及的金字塔,也是科學家解不了的迷,通過對曆史的解剖,結合現代科學的發現,拍出的一些影片也是無法用正常的理由去解釋的,她說裏麵還有祭祀塔,朵拉那種一輩子生長在這個地方的人,就更為神聖了。我本是無神論者,可近期發生過的事情,不就是我無法去解釋的嗎?現在我別無它求,隻希望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過我的正常生活,心中又是一番惆悵,堵塞的慌,決定出門走一趟。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整個世界仿佛沉浸在銀色的光海中,烘托著充滿溫馨靜謐的夜。我也置身在這月光之海中了。月光灑滿了我的衣服,夜晚這裏的人睡的很早,我這個夜貓子,(夜不是太晚,晚自習上習慣了),入夜的時候就隻能數星星過日子,聖魔域如若白日裏像異域神秘的紅寶石,那夜晚就如璀璨的黑珍珠,好圓好豐滿的月啊!無數的星星在閃爍,更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月華浸染著整個大地,我的周圍被月光照得雪亮,世界完全籠罩在聖潔的氣氛裏。我的感官模糊了,心靈也在這聖潔中升華。

一恍一月多,這裏出了信息閉塞以外,盡然連時間年月都不知,問朵拉幾月幾號時,她居然說:“我們每天都是這樣過,並不知道什麼月份,如果花羅姑娘想知道,我可以去問祭祀大人的弟子”,我再一次感到吃驚,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民族?算了,我也大概能估算我來的時間,來時上弦月,中途月兒也全了一次,又是全月,應該已經九月初了,這一兩天應該是八月十五了吧?

看了看時間,已近午夜。抬起頭來,仰望著無窮的蒼穹和那蒼穹中的明月。思緒便如脫韁的野馬飛馳在無際的原野!家鄉車流不息的燈火闌珊,一家人圍著電視,吃著媽媽的宵夜,現在如此懷戀,哎!也不知我到底考了多少分?有沒有高中,十八年的大學夢,卻為這無妄之災而斷送,希望回去還能繼續重修學業,爸爸媽媽看見我失蹤後,又是怎樣的焦急,一切都為了那鏈子呀!幾次想把它丟下,卻是莫名的不舍,隻有眼不見為淨給收了起來。思緒萬千,環湖而行不知多久。

抬頭,明月當空,輕呤:“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淒淒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十五團圓日,爸爸媽媽你們在幹嘛?我很想你們…就這樣的盯著看這月亮,許久…

“長相思,催心肝…。”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也輕喃道,感覺有人靠近,霎時回頭,卻看見一男人離我一丈而立,月光清亮,格外清晰,不得打量起來,一身白衣,不如我穿的這般透明,是上好的白質絲綢,很滑,黃色金邊腰帶裹身,整件衣服有些鬆垮,卻不淩亂,錦衣流瀉開了,隱約中露出了古銅色精壯的胸膛,有點慵懶不羈,光是身材就可以叫我吞口水了。視線落在臉上,不得一抽氣,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挺的鼻梁,薄薄的雙唇,那狹長的雙眸透著微藍,神色魅惑而充滿邪氣,叫人難以置信,世間盡有如此男子。

男子睨視著我不發一語,我不得換下神來看向湖中,雖然美男如畫,但也不見得會如花癡般,這點定力還是有的。這是我來這裏這麼久見過的第一個男人,問過朵拉,她卻不說,必有原因,也不想深究,所以,這時也沒跟這個男人有說話的必要。

但這男人在我看向湖中時,卻是盯了我一會兒,我倒也無所謂,讀書的時候經常也會有人偷看我,想想也沒什麼,畢竟我在這裏是個外人,覺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身體恢複了”不冷不淡的話冒來

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曾見過這人,如見過也不應該忘了此人,畢竟他的長相如此不凡,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試問道“是你救了我?”

他沒有答應,也隻是看向湖中的微波點點,許久的緘默。

“謝謝你救了我”我輕啟,但見男子並不想搭理人的樣子,總是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等回來的人呀!強壓自己迫切的心,直接入了正題

“不管如何,先生總是救了我,謝字總該說的,先生也知道我本不是這裏人吧?花羅知道你們這裏可能是一個避世之地,不能隨意出入,但我家裏有老爸老媽等我,自己也有學業未結,可否麻煩先生破例送我至沙漠外,如果有什麼要求,我可以叫我家人盡量滿足,已報救命之恩”我非常誠懇的看著他。

他這才轉過身來,狹目微眯的盯著我,臉色有些陰沉“我不可能送你出去,沒有人能走出沙漠,這是我們曆來的規矩,出去隻有一死”語氣竟有些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