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難道是新加坡那邊的風俗?”
“不是吧,那邊華人居多,沒聽聞有這樣的習慣啊。”
“新加坡和美國差不多,都是移民國家,有很多外來文化咱們不清楚也很正常。”
記者們為他們的“無知”隨便找了幾個借口後,便也跟著急匆匆的趕進了大門。
墨笛在江程煜的圍護下,滴雨未沾的來到了靈堂,鋪設的鮮花和奠儀都是根據榮旗暖的要求安排的,正中央的棺材裏,榮文瑞安然其中。
在一群黑衣當中,墨笛隨便尋了位置坐了下來,由於走的匆忙,她的手機落在了房間,也不知貪睡的夏茗琪有沒有跟著江程爍趕回來。
由於身份的關係,江程煜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前端,在墨笛的多次催促下,江程煜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味道,墨笛的心亦是開啟了狂跳模式。
好在過來時江程煜的一番安慰,多少起了一些鎮靜劑的作用。
安坐在角落之中,墨笛感慨良多。
就算曾經叱吒風雲又是如何,死後不也得趟在一隅淺窄的棺材裏嗎?
靜靜的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不知走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應該沒有榮文瑞的葬禮來得奢華,也沒有他的人多。
不過這些都不是墨笛所在乎的,隻要最親近的人彙聚一堂,大家不需要有擔憂、害怕、煩躁、悲傷。
就當做隨便找了個機會,親朋好友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評論自己的一生。
豈不快哉?
一時間墨笛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恍若浮生。
直到幾聲帶著嘲笑的尖聲紮進她的耳朵,這才將她生生喚醒。
“喲,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也不知道她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她手裏的股份,是從榮老先生手裏分出來的。那也就是說她不止跟江少和林凱糾纏不清,居然還不要臉的談起了黃昏戀,嗬嗬。”
“你們也別這麼說,至少人家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一步一個腳印兒的,緊抓住有錢人的大腿不放,現在終於成為了江氏的股東,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墨笛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事實上,比這難聽,比這惡心的話,她聽了不下幾百次,早都有了抗體。
可誰叫江程煜才剛剛警告過墨笛,比起與這些嚼舌根的婦女理論,墨笛還是更怕江程煜的怒火。
就在墨笛“噌”的起身,正要與她們理論的時候,榮旗暖在眾人的簇擁下,不疾不徐的邁著碎步閃現在她的麵前。
掠過門口一眾念叨著“節哀順變”的虛偽,直接來到墨笛身前。
“墨笛辛苦你了,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為我和程煜打氣。”
除了不合時宜的唇妝,榮旗暖的行為舉止落落大方,頗有名媛氣息。
墨笛望著一臉“真誠”的榮旗暖,胃中不停的翻湧,強忍住吐她一身的衝動,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