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聽到我們的對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隻是想勸他不要太激進,再把自己折進去。”
夏茗琪的臉上一陣慌亂,她下意識的也跟著喝了口咖啡,卻不想端錯了杯子,手裏舉著的是江程爍的無糖清咖。
滿滿的一口下肚,苦得夏茗琪說不出話來。
“糊塗蛋。”
江程爍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方折好的絲質手帕,細心的擦在夏茗琪的嘴角旁上。
“我時間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複。”
墨笛雖然很樂於見到好友幸福,可聯想到自己的現狀,語氣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
覆在夏茗琪嘴角的方帕,像是墜落的蝴蝶般,兀自的從夏茗琪的嘴角飄落。
江程爍沒有理會,深沉的擰緊了眉骨,沉默了許久。
在這期間,墨笛雪白的指骨,不斷的敲在桌麵上,清脆極了。
江程爍好似思考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最終,死死的咬住了憋得發紫的嘴唇。
“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同意使用非常手段。”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定,江程爍好似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整個頭壓的低低的,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你真的確定?現在江氏的董事長,不是那個老家夥了!江程煜是很不討喜,可他畢竟沒有做過傷害你父母的事情啊!”
聽到江程爍的回答,剛剛還沉浸在他的溫柔中的夏茗琪,不顧高跟鞋下的絲質方巾,像是連珠炮似的質疑道。
“琪琪,我的目標一直沒變,江氏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你還記得麼?”
在她的逼問下,江程爍重新抬起低垂的腦袋,義正言辭的說道。
在他的堅持下,夏茗琪好似被他拉回到了留學期間,在出租屋的時候,他曾一次次的發著熱汗,半夜驚醒。
猶如夜魔般的大聲嘶喊。
剝離到現實,夏茗琪望著江程爍的側臉,鬢角處相當完美的遮掩了一塊醜陋的傷疤,也是在發惡夢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如果不是有複仇的計劃一直支持著他,恐怕江程爍是撐不到此時的。
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夏茗琪痛定思痛,覺得還是需要與他共同進退。
“嗯!近來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都快忘了你的痛苦了。”
奮力的一點頭,纖細的脖頸都差點被她折斷,夏茗琪當眾表明了決心。
“姐,你就安排好了,隻要能讓程爍執掌江氏,我隨你調遣!”
“傻丫頭,又不是要你發誓。”
墨笛盯著夏茗琪腿上的片片紅纓,既心疼,又好笑的說道。
視線複又一一掃過夏茗琪和江程爍,眼神中透出無比的堅毅,顯出幾分砥礪霸氣的領導氣息。
“也好,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我心裏也就有數了。接下來,江氏的事就先交給我來處理,一得到機會,我就會把你們兩個推到舞台的正中央,讓所有人不再敢忽視你們的存在。”
夏茗琪被墨笛的這番豪言,感動的就快哭了。
可一旁的江程爍,卻貌似還有些存疑。
“可是你也說了,想要拿下江程煜坐鎮的江氏,隻怕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