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的溫度,莫名的開始驟降,墨笛聳了聳肩,“如果不方便,我無所謂的。”
“姐,真不是有意瞞你。”夏茗琪顯然不想讓他再繼續這個話題,天真單純的少女的眉頭緊皺。
留學期間的日子裏,每個漆黑的夜裏,江程爍都會被噩夢驚醒。
關於母親的噩夢。
直到他的身邊,習慣了有她的陪伴。
類似的情況,才逐漸遞減。
徹夜的嘶號,被汗水打濕的被褥,透著熱氣的蒸騰到她的臉上。
如此濕濡的感覺,像極了南方城市的三伏天,糊在夏茗琪全身的所有毛孔裏,粘粘膩膩的,記憶猶新。
“我說了無所謂的,看樣子,你們已經背著我做了許多事了。不過……效果應該不大吧?”
“嗯嗯,但是姐你放心,我們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夏茗琪急忙伸出三根手指,指向晴蔚的窗外,篤定的宣誓。
“也好,和我說說你們都幹了什麼,察覺了什麼,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夏茗琪先是鬆了口氣,而後又暗暗瞟了眼江程爍,見他露出擔憂的神色後,這才破天荒的機靈了一回,關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可是姐你確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謝謝你們兩個,但是真的不需要,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
憑著夏茗琪的腦子,她或許能解出繁複的數學公式,但絕對觀察不出墨笛的困意。
相反,江程爍對數字並不敏感,為了彰顯性格,逃避江家眾人的眼線,他的所有學曆,皆是由他人代考。
評價他為文盲一個,一點都不會過分。
但他在人情世故上的造詣,堪稱登峰造極。
撇除他們隱瞞戀愛的事實,?性格上的互補,倒是不錯的選擇。
“哦……是這樣啊。”
這樣的墨笛,忽地讓沒心沒肺的夏茗琪有些心疼。
下意識的又望了江程爍一眼,見他這回沒什麼意見,這才娓娓道來。
上午的時光,過得飛快,在夏茗琪講述的時間裏,江程爍貼心的喚來了客房服務。
純正的哥倫比亞咖啡師,為墨笛精心調製的一杯濃縮型焦糖瑪奇朵,既解了她的困意,又填飽了肚子。
“這就是孟麗的故事,沒錯,她就是在我們兩個的設計中,與江懷民步步周旋,最後倒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不過算是她活該!”
夏茗琪一開了話匣子,大有收不住的趨勢。
從江程爍初見墨笛,便在別墅周圍安排了眼線,除了起到監視作用外,最重要的還有夏茗琪的交代——盡力護得墨笛周全。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墨笛想不開的時候,江程爍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湖邊。
夏茗琪好巧不巧的與她在商場相遇,還順藤摸瓜的到醫院拜訪,再次與墨笛相遇的原因。
“琪琪,沒想到你們為我做了這麼多。”
墨笛的眸子閃了又閃,她不是聖人,過去的明槍暗箭,不用多說,夏茗琪都清楚。
“哎呀,這些牛鬼蛇神都是我們順手處理掉的。”
接收到墨笛的感恩之情後,夏茗琪的臉頰微微發燙,半眯起雙眸,忙揮著手推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