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好奇,他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記得了?”
回想起榮文瑞撲向墨笛的那個瞬間,經過榮旗暖時,他確實是未曾停留片刻,甚至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像是怪獸一樣隨著墨笛進屋。
“程煜,我以為經過一年的相處,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父親他現在神誌不清,有什麼等他醒了再問不好嗎?”
縱然江程煜對她從未有過片刻溫情,但至少麵上也是過得去的,從他的眼神中,榮旗暖不僅看出了審視,甚至還有一絲意味不明的鄙視,這一點令她極其的不舒服。
榮旗暖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脖子正中間的玉牌,還好及時同意與第二人格共享身體了,不然的話,還真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江程煜盯著一臉嚴肅的榮旗暖,她顯然對江程煜的態度十分不滿。
然而,所有的疑問,隨著一聲高呼,瞬間煙消雲散。
“快看,他動了!要站起來了!”
墨鏡哥在搬動榮文瑞的過程中,許是哪個動作不小心又刺激到了榮文瑞,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他,倏地像是重新充滿電的鋼鐵戰士一般,重新站了起來。
空洞幽深的眼睛掃視全場過後,將目標直直的鎖定在了江程煜身上。
“不好!”
遠處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幸好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傭兵,除了榮旗暖,他們全都擋在江程煜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厚厚的人牆。
不過,再次振奮的榮文瑞,與前一次的襲擊相比,似乎又瘋魔了些許,就像是受過傷害的野獸一樣,激發了他體內的鬥誌,雙眼泛著腥紅,以驚人的爆發力,堪堪衝破了人牆,距離江程煜越來越近。
江程煜半眯著雙眼,下意識的半蹲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來即將迎戰的姿勢。
在他身後的榮旗暖,愣是半點慌張的意思都沒有,仗著脖子上掛著的玉牌,有恃無恐的望著被掀翻在地的傭兵們。
數道目光一並集中在榮文瑞身上,他像是全場矚目的橄欖球明星一般,撞開眾人,目光始終堅定不移的望著江程煜。
將他是做威脅生命的敵人!
轉瞬間,前方的手下們一個個的都到在了地上,榮文瑞發出的低沉的嘶吼聲,好像是帶著詛咒一般,嚇得他們腿腳發軟,並列在一排的人,更像是排列好的保齡球一般,在等待著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擊。
隨著人牆越漸稀薄,榮旗暖能感到江程煜的身上,也跟著散發出一絲緊張,人在極端環境下能做出什麼,他別任何人都清楚。
為了讓他安心,也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能更加順暢,榮旗暖佯裝聲線顫抖,湊到江程煜的耳畔,抓著他的衣領,畏縮的說道。
“程煜,暴風他們全都圍在一起,看似堅不可摧,可在父親眼裏,他們之間互有幹擾,反而發揮不出最大的效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除了你,剩下的人,都會被父親一網打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