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由於墨笛太過在乎兩個男人的安危,視線受阻的她,身體不停的往前傾,許是動作幅度太大了,引起了不必要的窸窣聲音,最終導致榮文瑞發現了她的藏身地點。
另一邊,林凱在江程煜的帶領下,步履謹慎,躬身貓腰,草木皆兵,緊張異常。
眼看他們兩個即將邁入榮文瑞的包圍圈,如果再不出聲的話……
蜷縮在一角的墨笛,血液早就隨著身後冰涼的牆壁,而越發的僵硬凝固。
由於四肢才剛剛恢複知覺不久,她本想直接破壁而出,將榮文瑞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後,大聲疾呼警告二人的計劃,還沒等開始,便隻得看看作罷。
見壁畫那邊遲遲沒有行動,榮文瑞咧著笑意的大嘴,張得越來越大,他瘋狂的汲取著周圍的氧氣,好似剛剛從墳墓裏爬出的死屍一般。
如果隻是大聲警告的話,江程煜和林凱應該會暫時得救,可榮文瑞不停的晃動著手裏的尖刀,示意墨笛但凡她敢發出半點聲音,那麼原本可能紮在其他兩個男人身上的刀,便會直接飛進她的胸膛。
榮文瑞咧出的笑容越來越狂蔑,似乎是在暗示她,是應該選擇哪個男人下手呢?
墨笛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兩個畫麵——
江程煜和林凱分別中刀後的場景,真實到她都能聞到腥甜的鮮血。
墨笛被兩幅交織想錯的畫麵,折磨到苦不堪言,縱使曾經的恩怨令她悵然,可真要她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男人,齊刷刷的倒在自己的麵前,墨笛依舊於心不忍。
榮文瑞那邊已經做好了手勢,關於目標,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本著誰在前麵誰倒黴的心態,手腕倏地向後一抖,勢要借力甩刀出去。
“不要再往前走了!”
可惜,還沒等他的刀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從對麵的牆中驀地傳來一聲警告,墨笛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壁畫,一襲白裙在黑暗之中顯得分外紮眼。
在失去理智的榮文瑞心底,他的終極目標始終是曾慫恿教唆的墨笛,傷害旁人隻是單純的為了掃清障礙,既然如今正主肯現身,捏在手裏的刀在被拋出去的瞬間,驀地改變了方向,朝著行動遲緩的墨笛,直直的射了過來。
一道閃著金屬的冷光,從墨笛的眼前一閃而過,鋒利的刀尖上,凝聚著榮文瑞心中的怨恨,就像是淬滿了毒藥一般,隻為一招斃命,不帶半分拖泥帶水。
“墨笛!”
墨笛的喝止與榮文瑞的出手,幾乎是在同時發生,饒是反應迅猛猶如江程煜和林凱一般,也不得不在半秒之後,才齊齊高聲喊道。
半秒過後,江程煜已經衝到了榮文瑞的麵前,徒手直劈在他本就受了重傷的後腦之上,趁著榮文瑞疼到直不起腰來的時候,又高抬起右腿,一記暴踢在他的正麵上。
在前後兩次力道強勁的攻擊下,高大凶猛的榮文瑞再次垂直倒下,不過卻並沒有昏迷過去,隻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