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徐秘書也沒有想到,原本叮鈴作響了一個上午的無人電話,唯獨在墨笛接聽的時候,對方居然有了回音。
聽聲音好似是個男子,墨笛的神情也漸漸轉為開明,到最後還相約晚上見麵。
“我說怎麼我一接聽電話就不出聲,原來是找你的。”
從墨笛的態度看來,對方應該與她很是熟悉,不過這樣的溝通方式確實令人費解,也難怪徐秘書會如此不滿。
“嗯……我也納悶呢,本不是個靦腆的人,電話裏卻說得支支吾吾的,好像有很多事都不能明說,偏要相約在晚上見麵。”
對待自己人,墨笛不想有一絲保留,可徐秘書顯然被上午的騷擾嚇得不輕,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出言提醒;“行事如此鬼祟,怕是沒憋什麼好心思,要麼就不去,實在非要去,也最好帶著幾個打手,以免意外發生。”
“我心裏有數。”
墨笛淺淺一笑,又給了徐秘書一個把心放在肚子裏的眼神,徐秘書這才肯退出門外。
辦公室內,又隻剩下墨笛一人,鄭憲明派來的助理早已不知所蹤,沒能成功取得墨笛的信任,即便回去了,恐怕也隻有慘死的下場。
畢竟跟了自己一年,本不想這麼快揭穿他,可誰知這小子一次比一次過分,平時暗中傳遞點小道消息也就算了,這次更加過分,居然敢在業務上作假。
對待工作,墨笛素來盡心盡力,從來不會將私人情感帶到工作中來,既然他膽敢觸碰到她最後的底線,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靜靜的為助理默哀的半分鍾,傳來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還沒等她應門,榮文瑞一行人就迫不及待的破門而入,鄙夷的環顧了一圈並不寬敞的四周,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墨笛對麵。
“墨總,你我本不該在這裏碰麵。”
自從墨笛選擇為了股東之位而保了榮修,榮文瑞就愈發的與她疏遠,要不是她表明有其他技術可以轉讓,他才不會委屈自己蜷縮在這個蹩腳的小辦公室裏呢。
“榮總說笑了。你我分屬於兩家公司,任是讓誰上門都會引起另一方的反感。但卻又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江氏集團的股東,因此選擇在江氏大廈碰麵,我卻認為再適合不過。”
墨笛說完,還不忘微微調整了下座椅,盡量做到能與高大的榮文瑞平視起來,這種行為在守舊迂腐的榮文瑞看來,更是對男權社會的極大挑戰,不過幾分鍾,就更加的不滿了。
“我不屑與你玩這種文字遊戲,既然你提到了專利的問題,當初我們也差點合作,從你現在所處的環境看來,應該是要和海瑞決裂了,如今江氏又由你的死對頭江程煜掌控,那麼也就是說,當初說好的互相交換專利的意向也就不複存在了吧?”
榮文瑞盯著眼前不甘示弱的女人,顯得很是得意,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以最低的價格,拿到海瑞的技術,還要順便滅一滅這個女人的威風。
以榮文瑞的老奸巨猾,不可能不在江氏安插自己的人手,據墨笛所知,昨天江程煜的升職儀式,他並沒有參加,可字裏行間卻對江氏的情況了如指掌,那麼她的情況也肯定逃不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