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生活常識的人,都清楚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江程煜一出手,那枚戒指必定非同凡響。
在場的除了墨笛一行人,皆把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要窺測到這枚價值不凡的戒指,究竟能有多少克拉。
第二人格更是激動到忘記說話。
榮旗暖都求而不得的事,最終還是由她來完成了。
踮起磨得發脹發紅的腳尖,暗自慶幸道。
原來在堵車的時候,她與墨笛的距離不過隔了幾輛車而已,無意間發現江程煜遲遲不肯進江氏大廈,第二人格便隱隱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故而直到等墨笛從大廈出來後,依舊站在台階上不肯離去時,她才痛定思痛,下了車隨意尋了處花壇,脫下鞋子後發起力來猛踹花壇石階,這才有了後來墨笛他們看到的一麵。
不得不說,為了贏得江程煜的同情,第二人格不僅對他人鐵血手腕,對自己更是狠上加狠,直到踢到血肉模糊,腳趾粘連著絲襪,這才罷休。
當然,換來的成效也是有目共睹的——
江程煜差點就親自為她提鞋,以及這枚即將公布於世的巨型鑽戒。
眾人的呼吸,都隨著江程煜的動作而靜止,尤其是在場所有的女性,即便類似的場景她們已經見過很多遍了,但每每再看到,還是會激動不已。
墨笛虛扶著額頭,輕歎了一口,喟歎著江程煜的可笑。
嗬,難怪用盡各種方法哄我上來,不過是要我替你做個見證罷了,江程煜你也算是間接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隻不過求婚的對象換了個人而已。
“程煜,你這是要雙喜臨門啊,怎麼沒提前和媽媽打個招呼呢,也好讓我多做些布置啊。”
梁永蘭強壓下心頭的喜悅,聲線裏帶著顫抖,卻依舊不忘刷起了存在感,兀自站起身來,橫在江程煜和榮旗暖中間,將後者擋了個嚴嚴實實,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江程煜要送給她禮物呢。
沒辦法,骨子裏她就是這樣一位愛出風頭的人,越是人多的場合,就越控製不住,即便是自己兒子的任職儀式上,她也要想盡辦法,讓更多的人們知曉她的存在。
第二人格雖然麵帶嬌羞的微笑,但在心底早就把梁永蘭唾棄個遍。
老女人,快點滾開,別耽誤程煜向我求婚!
江程煜淡淡的掃了一眼台下的眾人,視線不偏不倚,剛剛落在了墨笛身上,遞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這才悠悠的開口道。
“臨時起意,也就沒和您透露太多。”
自從撞破母親與二叔的爭執後,原本對梁永蘭極其不滿的江程煜,卻變得愈發的恭敬起來,雖說在外人麵前,這點的確讓梁永蘭頗有麵子,但從二人的關係來看,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比從前來得親近了。
“哦,原來是這樣。”
梁永蘭皮笑肉不肉的點點頭,這才肯從榮旗暖的麵前繞回到自己的座位,方一落座,便看到帶著幾分期待的榮旗暖,緩緩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