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淺笑,但在墨笛看來,這種對抗式的譏笑,已經逐漸撕扯起江程煜的嘴角,逐漸的被放大成了一張魔鬼的臉龐。
“你的意思是……無論我如何退讓,琪琪的總裁之位是真的保不住了?”
墨笛在桌旗下麵的手,還在不停的揉搓,這一句話一問出口,她便有些後悔了。
氣勢在逐漸的減弱……
“唰!”的一聲,江程煜倏然站了起來,一把抽走了蒙在桌麵上的桌旗,墨笛的不知所措的雙手,忽地暴露了出來。
就在墨笛還沒調整好坐姿的時候,被激起鬥誌的江程煜又拱起身子,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歎了口氣,打在她的耳垂上,輕輕道。
“不止是她,許晨軒、蕭傑宇、艾達,總之所有你所在乎的人,都會接二連三的被趕出江氏……”
說完這一切,江程煜對著大門口的趙景恒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將潑辣的夏茗琪控製住。
趙景恒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照做了。
“江程煜,你這麼做無益於集團的發展。”
墨笛頂著被他撩撥後,微微漲紅的臉頰,咬牙警告。
可她越是表現的暴躁,江程煜的心情就越是痛快。
是誰先惹怒的誰,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總之,兩個人就像是彼此糾纏的淩霄花,互相攀咬,互相交織,你來我往,不分伯仲。
“琪琪,你不要再大吵大鬧了。”
趕在趙景恒上來拉扯夏茗琪前,墨笛覺得她有義務先讓下名琪冷靜起來。
“姐?你怎麼會坐在這裏?”
原來,一直在專心辦公的夏茗琪,被趙景恒沒理由的拉到這裏後,她一心隻顧著朝著江程煜開火,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墨笛,故而在發現墨笛也在的時候,顯得尤為吃驚。
這一點倒也符合她楞頭青、一根筋的氣質。
“說來話長,江總剛和我在討論會議安排的不錯,想要表揚你呢。”
墨笛當著眾人的麵,眸光裏滿是欣賞的誇獎了夏茗琪一通。
就是這個讓我來的?
夏茗琪皺著眉,嘟著嘴,不明白墨笛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她就是她,她是無可複製的夏茗琪。
該她邀的功,她不會少要半分,不是她所做的事,她也不會多沾染半分。
“什麼啊,鬧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小事啊。”夏茗琪撇了瞥嘴,念在墨笛在場,方才沒有發飆。
聽見夏茗琪壓根就不想貪功,墨笛的心裏,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好在琪琪還是那個清高的個性,她這才敢堵上一把,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先是一頓猛誇,然後再由夏茗琪親口否認,這也許是最好的脫罪方式了。
“小事?我曆經千辛萬苦才謀得江氏董事局的位置,在第一次亮相的時候,能有個知心人為我謀劃布置的這麼精心,難道不應該表揚嗎?”
墨笛按照慣有的思路繼續表演著,誰成想江程煜似乎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