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梁總,不過看起來你們隻準備了我和榮先生的位置,完全忘記了我的未婚夫呢。”
墨笛冷冷的掃了眼主場的布置,看起來確實沒有周到的考慮到林凱的出席,之前股東們那麼多的閑言碎語都沒能惹她半分漣漪,但在林凱位置的問題上,墨笛卻顯得格外執著,一直死死的盯著梁永蘭,像是在控訴她的準備不周。
“這……”
梁永蘭尷尬的望著前排的位置,都已經被幾個江氏的大股東占據了,在看看他們的這排,除了榮旗暖,也都是江氏的元老級別的人物,這個時候叫誰走,似乎都是件極其失禮的事情。
“梁總,合同上明確顯示了我現在的身份,就在今早為表誠意,海瑞還特意追加了資金,這個時候你告訴我的未婚夫沒座位坐,你們江氏什麼時候都失禮到如此地步了?”
墨笛說話的時候,始終保持著對峙狀態,令梁永蘭十分下不來台。
台下的人,有些戳著她的脊梁骨,暗中諷刺墨笛沒見過世麵,就為了一個小小的座位,與梁總爭論不休。
也有覺得江氏的處理確實考慮不周,明知墨笛這次回來是帶著未婚夫來的,卻故意不準備坐席,不清楚情況的媒體,或許還會在頭條上瞎寫,說是江總放不下墨笛,故意給墨笛的未婚夫難堪呢。
到那個時候,恐怕最難堪丟臉的,還是江氏吧。
梁永蘭的臉,被墨笛盯的一陣青,一陣紅的,她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忍,不為了別的,就算隻是為了榮修,為了看清墨笛進董事局,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一定要忍下去。
“墨笛小姐,林先生畢竟隻是家屬,我們也不方便留他出席會議,要不這樣,在隔壁休息室,我給林先生單獨開辟出一房間來,您看這怎麼樣?”
好在梁永蘭的反應夠快,股東們詫異的看著她對墨笛諂笑的模樣,很難想象出就在一刻鍾前,這個女人還堆著他們拍桌子踢板凳的,叫囂著要回收他們手中的股份。
怎麼麵對墨笛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番態度了?
難不成墨笛手裏攥著什麼把柄,能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分外收斂?
股東們一個個的瞧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肯挪動位置,這樣一出手撕大戲,任是誰也不願就此錯過。
如果是從前的墨笛,或許不會讓人這麼下不來台,可打她重新踏進江氏的大門起,她就暗自發誓,不能再被江氏的人,牽著鼻子走了。
這個下馬威,她是特意為梁永蘭保留的,感謝她曾經把自己推給榮修,更是為了紀念自己迫不得已摘掉的兩根肋骨。
“不就是一個座位嗎,墨笛小姐還真是嗬護您的未婚夫。”
就在梁永蘭上不上,下不下尷尬的愣在原地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江程煜,卻忽然為她出了聲,也不知到底是看不慣母親的無奈,還僅是看不慣墨笛的行為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