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看似是在說給自己聽,實際上是想讓榮文瑞聽到,給出個明確的指示。
“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廢人都叫不醒!”
沐晨聽到榮文瑞的嗬斥後,慌忙來到他的麵前,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樣,老爺果然對榮修遲遲的不醒有所震怒。
“老爺,咱們的這些手段,榮少爺,啊不,是榮修,他可都是清楚的,有很多還都是他發明出來的,因此可能早就有所防備,說不定嘴裏藏了什麼昏睡藥,這一時半會的,要是不用點醫療手段,很可能就真的這樣一直不醒了。”
沐晨盡力為自己辯解著,他清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榮文瑞倒不會把他怎麼樣,可也少不了結結實實的挨上他老人家一腳。
榮文瑞曾經也是練家子,縱使年歲已大,腳上功夫卻也不見分毫的減少,踢得沐晨口吐鮮血,大驚失色。
“哎呦!老爺,要不我們再加大劑量試試?”
為了自保,同時也夾雜著一點小私心的沐晨,大膽的提議道,跪著膝蓋軟到發酸。
“我猜你們隻選擇選擇用幹冰,而並非冰水澆人了,不就是想讓他多受點苦頭,不過可惜,人昏著非但沒感到痛苦,反而是自己挨了踢,嘖嘖,還真是諷刺。”
墨笛一聽沐晨還要加大劑量,這可不是想要弄醒榮修的節奏,分明是直接弄死他的花招。
看來從前在新加坡,二人間的明爭暗鬥可是不少,再加上二人分別迷戀著榮旗暖的不同人格,沐晨不想再給榮修任何翻身的機會,唯有他死了才會安心。
“墨笛小姐精通醫術,這我倒是忘了,沒錯我是要讓這逆子多受些痛苦,可是他身上還藏著許多秘密,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榮文瑞的眼鋒狠狠的掃了眼地上的沐晨,在墨笛的提醒下,他的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住,隻是現在可不是管教下人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榮修弄醒了再說。
既然為榮修開了口,墨笛就不得不幫人幫到底,而且她頂著榮文瑞扣上個“精通醫術”的大帽子,就是在暗示她出手。
隻是當初的芥蒂過於深刻,榮修的陰笑還不斷回響在她的耳邊,墨笛眼底似有閃躲,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停留在原地。
“榮老爺子,你明知榮修曾對墨笛做出的種種折磨,現在還要她主動幫他脫離昏迷,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林凱望著墨笛猶豫再三的神情,義憤填膺的開口道。
榮文瑞自知理虧,可是他早就當墨笛是半個自己人了,況且江程煜他們的麵,他真的需要榮修醒來,承認曾經拐帶榮旗暖的事實。
“這……還是要看墨笛小姐自己的意圖,再者說來,將榮修弄醒,讓他親口承認對墨笛小姐的所作所為,親口向她道歉,我想這也是對墨笛小姐的尊重。”
榮文瑞遺憾的舔了舔唇,滿是期許的對墨笛說道。
“好,不論情況如何,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