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者的醫術上開來,這位想必也是泰鬥級的人物,這個Willson也不知道湧了什麼下作手段,逼得人家如此恐慌。
墨笛又不屑的望了一眼倒地的屍體,暗歎組織的殘忍,一抬眼,卻發現老醫生並未有離開的意思,便扭頭問道。
“您還有什麼事嗎?”
“這……”
老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令墨笛起疑。
然而。
車廂內的一切疑問,在墨笛不經意間的一瞥過後,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隻一眼,墨笛的呼吸,就隨著那人的溫存,紊亂不已。
或許就連與沐棉攀談甚歡的郭棗也未曾留意到,車子此時正緩緩的行駛在江氏大廈門前。
而映入墨笛眼前的,則是江程煜溫柔的雙眸,正緊緊的注視著榮旗暖,水波樣的眉眼,微微上揚的唇角,在文小川等人的簇擁之下,顯得是那樣的寵溺。
這樣的場景,墨笛也見過,還不止一次的沉浸其中。
然而。
那時被他如此關注的女主角,卻並非榮旗暖,而正是墨笛本人。
回想起昨晚在二十五樓,江程煜像個孩童般糾纏自己的情景,墨笛還曾一度為他心軟過,如今看來,他也隻是酒醉而已。
如今有榮旗暖這位世人稱讚的美女在懷,應該連昨晚是誰陪他過夜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隔著厚厚的風擋玻璃,墨笛並不能聽清他們間的言語,臨上車前,榮旗暖赤著的雙腳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疼得瞬間跪倒在地,引得眾人皆停下了腳步。
就在此時,江程煜一個打橫,便將她抱了起來,還不忘在榮旗暖的耳邊交代了幾句,惹得她頻頻微笑。
由於墨笛的叮囑,郭棗不敢行駛過快,這也使得墨笛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文小川帶來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尤其是暴風,更是繼裴天之後,最能打的傭兵了,可見大家對江總的這位準未婚妻的重視程度。
最終,江程煜的車隊,朝著相反的方向駛離,墨笛清楚,那是回江家別墅的那條路,比起當年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家奴,榮旗暖的身份,才更加的適合那裏。
“小姐?您有在聽嗎?”
不明就裏的老醫生在試探過幾次後,終於忍不住向墨笛的眼前揮了揮手,這才把她從失落中撈了出來。
“哦,您還有什麼要求?”
墨笛舔了舔唇,將自己從江程煜的身邊抽離開來,對著老醫生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看您也應該是位講道理的人,是這樣的,我們之所以同意登上這輛車子,是因為他不知使了什麼樣的手段,綁走了我們的家人,還迫使他們被灌下了神經毒劑,每12小時,他都會給手下們致電,要是沒有他的電話,我們的家人就會……”
說到這裏,老醫生已是潰不成聲。
而他們的遭遇,更是令墨笛不禁思索,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會間接害死數條無辜的生命。
友誼與道義,令她在德行的譴責中,掙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