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你給我發定位吧。”
按掉電話,墨笛一副驕傲的神情,仰著頭,不屑的望著榮修吃驚的表情,好像是在說:“虧你還和她一起長大的,都不如我一個外人”一般。
榮修的唇角勾出一抹苦笑,無奈的說道:“墨笛,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幸運星。”
“別,我可受不起,榮少爺,人我可給你約來了,還不趕快把我的手下給放了!”
墨笛故意說的聲音很大,實際上心裏比誰都發虛,不管是哪個榮旗暖,來了之後若是發現約見的人是榮修,隻怕會直接掉頭走人,任是誰的麵子也不給。
不過。
“一個手下的命而已,隨時都可以放了,不過墨笛小姐,將我妹妹約來,原本就不在我的計劃內,他的命,我另有他用,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嗬嗬,她的擔憂明顯就是多餘的,想在榮旗暖來之前,毫發無損的溜之大吉,恐怕要比登天還難。
墨笛錯就錯在,自打她與榮修碰麵後,墨笛就是以自我的標準在與榮修斡旋,可是誰說榮修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這個變態,一早就想到了如今這個雙贏的局麵。
“你本來的目的,說來聽聽!”
墨笛咬著牙,沉聲問道。
此時她連鄙視咒罵都懶得給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如果不出意外,郭棗應該已經行動了,如果她再能順利走出大廈,那麼他們三人就暫時都安全了。
可是,偏偏對手是榮修,這個集狡黠、陰險、邪魅於一身的男人,再加上個不要臉,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好吧,看在你把暖暖叫來的份上,不妨告訴你,從在咖啡廳我就一直尾隨你到這裏,你手下的命,本來我是誌在必得的,而你的命,則是用來換江程煜的命的!”
說來說去,原來一切的根源,竟還是在江程煜的身上。
此時此刻,如果能望到星空,墨笛真想痛痛快快的仰天長嘯一番——
為什麼,為什麼走到哪兒,都會和那個男人,糾纏不清?
明知道自己的出爾反爾,會令墨笛氣急不已,可榮修偏偏最是喜歡見到這種情況,在所有的心理戰中,如此先揚後抑的劇情反轉,也是他最情有獨鍾的。
然而可惜,就在他開口提出最終的條件之後,等來的竟不是墨笛的破口大罵,而是——
“哈哈哈哈,榮修啊榮修,我想你搞錯了吧,現在江程煜的未婚妻可是你的妹妹,你不去抓榮旗暖,把我囚禁在這裏算什麼。還好,人我已經給你約來了,至於怎麼利用,那就是你們兄妹的事了。”
墨笛的笑聲,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爽快,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嘲諷。
“有什麼好笑的!”
榮修的眉毛擰作一團,抿著薄唇,從牙縫兒裏擠出句話來,當作警告。
“誒喲喲,你容我再笑一會兒啊,哈哈哈哈”
對於榮修的滔天怒意,墨笛故意視而不見,由一開始的不懷好意的譏笑,逐漸轉為開懷大笑,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
榮修的呼吸隨著墨笛的笑聲而不斷的加重,他任由墨笛肆意的笑著,眼底的霧氣愈發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