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令沐晨感到坐立不安,他隻能用高聲疾呼與疾言厲色來掩飾他的緊張。
“我看你們誰敢,鬆開我的未婚夫!”
然而,墨笛冷眼望著撲向自己的打手們,沉聲厲喝道。
她的眉眼如炬,目光灼灼,盯得打手們有些望而怯步。
“我們是醫治好榮老爺子的大功臣,我看誰敢再碰我們分毫!”
果真是早有預謀!
沐晨見她那般篤定的模樣,再回頭看看被女仆攙起的老爺,吧唧了下嘴,沒有再敢發號施令。
“丫頭,你是什麼意思?”
重新坐回貂毛大椅,榮文瑞的血壓已經有所回降,一直以來,淤堵在他肺中的殘血,也順利的咳了出來,此刻的他,呼吸順暢,思路清晰。
墨笛微微一笑:“榮先生,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從您現在的狀態看來,應該是舒服多了吧?”
“你!老爺,看來這個女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對您還是如此的不恭敬。”
沐晨見老爺的臉又黑了黑,覺得無論如何也應該抓住這個好機會,故伎重施道。
榮文瑞掃了一眼墨笛的表情,見她笑意十足,不像是在挑釁,況且纏著自己多年的老病根,確實在她的刺激下有所好轉,於是乎揮出兩根手指搖了搖,示意沐晨閉嘴。
“你的意思,一早就看出來我的病了?”
“沒錯。”
“嗬,這倒是有趣的很,所有醫生都規勸我這是亞健康,不耽誤事,隻需要勤加鍛煉就好,沒人敢稱之為病症,怎麼你一個不懂醫術的總裁,偏偏就能看出來呢?”
榮文瑞的唇角帶著深深的疑問,言外之意,還是墨笛在他的別墅裏安插了奸細。
“我不是看出來的,而是聽出來的。”墨笛揚了揚頭,自信的說道。
這樣的說法,榮文瑞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病看病,不外乎望聞問切,至於這“聽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然而,墨笛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她拉上林凱的手,默默的走到客人席上落座,端起一杯放置得都涼了的茶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老爺……”
沐晨躬起腰,在榮文瑞耳邊碎語著。
隨著沐晨的耳語,榮文瑞的眉毛越擰越深,直到——
“放肆!”
榮文瑞一拍扶手:“墨笛小姐,你這是在暗示我賠禮道歉嗎?!”
就算是治好了他的隱疾又能如何,想讓他低頭認錯,除非天塌下來!
“榮先生,您知道喝涼茶的壞處嗎?”
麵對榮文瑞滔天的怒意,墨笛靜靜的放下茶杯,幽幽的問道。
這個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沐晨陰毒的揣測著,卻並不敢再發聲提醒,老爺隻是一時間被怒氣迷昏了,他今天的話已經夠多的了,每多說一句,都可能會適得其反。
見所有榮府的人都沒有吱聲,墨笛這才又緩緩的開口道。
“陽虛體質的人,會越喝越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