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站在梁永蘭正對麵的墨笛,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威脅一般,高冷的掃過她帶來的人手,嘴角輕勾,上揚出一絲弧度。
“梁夫人,今晚是您親自設宴邀請我過來的,請柬上的簽名也是您親手所寫,我好歹也在您江家做過一年的家奴,怎麼老管家去世一年多,還真不曉得江家竟就變得如此的不懂禮節了,居然還有公開攆客的道理!”
她的語氣,先抑後揚,語調也隨著逐漸升高,尤其是當提及老管家時,達到頂峰。
在場的各位,也大都經曆過那場訂婚宴,對於江家別墅老管家的慘死,或多或少,仍舊心有餘悸,縱使那個孟麗至今還被關在精神科,但每每被人回憶起,還是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個蒙混進來的小賊還有理了,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
梁永蘭的情緒,亦是羞憤到了極點,管家高叔的死,可以說是由她間接造成的,即便這一年來,梁永蘭過得算是順風順水,但在高叔的生忌上,她的後背還是會隱隱的感到陰風肆起。
明顯是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嘴上卻還倔強的不承認。
得了梁夫人的命令,江懷民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不論這個女人的氣場有多強大,他們也要硬著頭皮將她趕出去。
眼看黑衣人們就要把墨笛團團圍住,墨笛緩緩的閉上雙眼,痛苦的回憶,像是過篩一般,在她的腦中遊走。
就在兩年前出租屋的一幕,即將再度上演之時,一遠一近,倏地傳來兩個不同男人的聲音,但內容卻是出奇的相似。
“住手!”
“我看你們誰敢碰她!”
兩種聲線,雖都可以堪比專業播音員的聲音,但卻能令人一聽便分辨出並非出自同一個男人。
眾人皆順著聲線投出尋找的目光,在如此緊要關頭,還能出聲解圍的,與這個女人的關係,必定非同尋常。
在鎂光燈的映照下,人們很快便鎖定了兩個目標——
原本應該被轟出去的林凱,和轉為清明的江程煜!
隨著氣氛變的白熱化,人群眾又再度升起了竊竊私語。
“這個墨笛,還真是個撩漢高手,什麼樣的男人,都願意為她出頭。”
偶爾有幾個不明就裏的新加坡人,在見識了江程煜和林凱的天人之姿後,不禁發出感慨。
然而,有豔羨的,就必定會有拆台的。
麵對外國友人的疑惑,人群中鑽出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胖子,假惺惺的踱到新加坡親友團的位置,低著頭小聲私語的娓娓道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當初城裏就兩個鑽石王老五,都被這墨笛圍的團團轉,可她那時卻隻顧著裝清純,當白蓮花,誰也不選。
直到江總有了榮小姐,林總也無緣無故的失蹤不見,她這才銷聲匿跡,現在倒好,不出則以,一出來就又盯上了有權有勢的榮老爺子,這種女人,還真是……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