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無疑會浪費掉整根雪茄,縱然多金,江程煜也從來未有過浪費的惡習,不知為何,卻單單能將她的淚眼收進心底。
見江程煜為她收起雪茄,榮旗暖的眼眶微微發紅,至於究竟是被熏的,還是感動到的,江程煜不得而知。
這也是她與墨笛之間的一個巨大反差,江程煜了解墨笛,就像是了解自己一般,若不是當初誤會太深,這場舞會的主角,恐怕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榮旗暖的頭上。
密室的燭火,忽明忽暗,偶爾有陣風,從外麵刮來,吹進些許舞會的潮熱,同時令兩個人,都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樣曖昧的情況,使得榮旗暖極不適應,如是第二人格,或許還能處理的遊刃有餘,奈何此刻的榮旗暖,還是一隻不懂情欲的小白兔。
“我的……父親。”
實在找不到話題,榮旗暖不得已隻能提起榮文瑞,她偷偷瞄了江程煜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又安心的說道。
“相比於你,我的父親更喜好抽食雪茄,不單單隻是喜歡那種味道,更是迷戀到上癮,為了彰顯嗜好,他竟在新加坡市的黃金地段,為他的私人收藏建造了一個博物館,專供遊人參觀雪茄文化……”
“是麼,說起來,還挺有意義的。”
就事論事,這種行為,還是蠻值得提倡的,江程煜的評價,向來言簡意賅。
“實際上,那是父親暗中斂財的一個手段。”
說到這裏,榮旗暖的目光,黯淡了幾分,她之所以同意與大哥逃到這裏,也正是因為榮文瑞的表裏不一。
“這也很正常。”
江程煜不是白蓮花,有很多富商都會在暗地裏勾結當地的黑勢力,為了合法的收取錢財,表麵上做一些看似公益的事業,實則卻是在暗地裏洗錢。
“你……會不會嫌棄我這樣的出身?”
見江程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榮旗暖的心更加的慌了,她不斷的攪動著雙手,呆呆的不敢抬頭看他。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江程煜的手微微的托起她的下巴,眼底含光的鄭重說道。
“在我眼裏,你不是榮修的小妹,更不是榮文瑞的女兒,你就是你,那個說會一直信我的榮旗暖。”
聽到這些話,榮旗暖從頭暖到腳,一直以來,她都未曾體會到自己名字的真實含義,而江程煜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話,就讓她有了種如沐春風的溫暖。
“程煜……”
榮旗暖的唇角微勾,兩個酒窩不深不淺,都像是在同江程煜微笑。
江程煜望著她那嬌羞的模樣,滿臉的風情,更是沾染了幾分墨笛的風采,故而那雙漆黑的不見底的眸子,又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分。
如此一來,榮旗暖的臉,羞得更是紅得像是熟透了蘋果,讓那顆冰冷的心,起了陣陣漣漪。
江程煜抿了抿唇,他的眼神,像是春雨般和煦,讓榮旗暖不禁上前靠了靠,莫名的歸屬感更是令她感到心安。
在如此和諧的情景下,江程煜輕輕的探出手,溫柔的撫摸在榮旗暖的秀發上。
“算了,他始終是你的父親,既然來了,那就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