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銀頓公社,頂樓無人的露台。
休閑躺椅上,江程煜修長的雙腿隨意交叉,白色polo衫的領口微翻,隱在其中的,是男性特征凸顯的喉結,隨著雞尾酒入喉,一伸一張,動感十足。
透過露台的圍欄,他可以俯瞰整個公社,下方正中央,是造型獨特的泳池,偌大的泳池邊上,綠植環繞,高聳入天,這樣的設計,普通人根本無法從外部窺視到院內的景象,更是為了凸顯公社會員們的身價。
泳池邊,一群年輕富二代,還在互相嬉戲追逐,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痛苦,沒有憂愁,唯有大把的時光和青春,不知該如何揮霍濫用。
江程煜冷眼望著腳下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這種狀態,他已經持續整整一年了。
準確的說,是一年零十二天三個小時。
時間接近午夜零點,這一年的江氏集團,在與新加坡榮氏強強結合之後,業務項目如有神助,接連幾度突破曆史新高,不論股東還是股民,都對這位年輕的領導人,讚不絕口。
隻是,在這樣的光環之下,唯有他自己清楚,他之所以這樣拚搏,就是為了證明給一個人看——
即便那個女人,早已不再人世。
沒錯,一年前的所謂車禍,不僅奪走了他右耳的聽覺,更是直接導致了墨笛的離世。
至少,從某方麵證據上來看,這個女人已經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江總,舞會即將在三樓大堂展開,您需要回房更衣麼?”
侍者側頭偷偷瞄了眼這位金主,年輕有為,又沒有緋聞加身,是多少少女懷春的對象,隻可惜,那場世紀訂婚宴,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江總與榮小姐,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一年來,榮旗暖不僅憑借出色的業務能力,躋身江氏內部;更是依靠未婚妻的身份,成功入住江氏別墅。
與梁永蘭的關係,也是難得的和睦。
大家都說,這位榮小姐是城中的福星,與江總的結合,更是錦上添花,令人豔羨。
至於今晚的舞會,正是為了他們的婚典做預熱,請來的,都是城裏非富即貴的人物。
“不需要。”
江程煜似乎察覺到了侍者的窺探,他猛地抬起深不見底的眸子,對上侍者的探尋,霸道的回複。
僅是一眼,便令侍者的身體,抖的如同過篩一般。
“程煜,舞會快要開始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和暖暖跳開場舞呢。”
就在侍者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梁永蘭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隻見她一身華服錦繡,配以古典的鳳紋麵具,看上去異常奢華。
縱然常年居住在海外,若論起最喜的服飾,她還是會優先選擇旗袍。
一年的時間裏,梁永蘭的麵容,非但沒有憔悴,相反,卻是更加的滋潤了。
有了阿東媳婦作為鉗製,她與範瑤間的關係,愈發的明目張膽起來。
“是啊,程煜,你二叔還在樓下招呼客人呢。”
果然,有梁永蘭出現的地方,就有範瑤的身影。
眾人皆認為是這對妯娌相處有方,卻不知她們不單單隻是親戚,更是戀人。
“既然是麵具舞會,開場舞誰跳都可以。”
江程煜不經意間摸了摸挺拔的鼻子,睥睨了眼母親和二嬸,這兩個女人除了在自己的麵前有所收斂外,還真是有夠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