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老大……”
身旁,陸陸續續趕上來的手下,在震驚之餘,也為裴天的離世,而傷痛不已。
尤其是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暴風,更是幾度悲慟欲絕到哽咽,半晌過後,他吩咐手下收好裴天的屍體,方才又拍了拍文小川的肩。
“小川,人死不能複生,老大生前最在乎主人的安危,我們的命,都是他救的,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縱使內心如何悸動,暴風還是做出了選擇,他的眼裏閃著淚光,對文小川叮囑道。
“我不要!誰也不能把我和義父分開!”
見人要移動裴天的屍體,文小川本能的撲了過去,淚眼惺忪,恨意滔天。
究竟是什麼人,毒殺了他的義父。
若是一對一正麵交鋒,在場的沒幾個是義父的對手。
這樣的陰險,凶手必定是個狡詐的小人!
“小川!聽話,你是想讓老大走都走得不安心嗎?!”
暴風望著滿臉眼淚的文小川,斥責的聲音,也跟著上揚了幾分。
“我……”
縱然傷感,文小川的精神狀態卻還清晰,他清楚這樣一味的胡攪蠻纏,裴天也不會起死回生,更是會擾到義父休息。
就在他猶豫之時,暴風可算是得了個機會,他甩了甩頭,給了手下們一個信號,身後的人,這才輕手輕腳的將裴天抬了出去。
義父……
文小川眼睜睜的看著,裴天一動不動的被人抬走,心底的恨意,更是無處宣泄,他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卻發現根本沒有機會。
“小川,不要毀了老大的名聲。”
相比文小川,暴風更加清楚一個軍人的職責,他回頭指了指江程煜那邊,隻見急救人員已經對榮旗暖做了相應的處理,拔刀的時候,崩出的鮮血,濺了江程煜一身。
“主人,老大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暴風掃了一眼文小川,看他失神落魄的模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內心又實在不安,故而搶先一步,開口道。
提起裴天,江程煜的唇角微微抽搐了幾分,早在他看清裴天的死狀後,便清楚裴天是被人毒死的,那猙獰的麵容,恐怕江程煜一輩子也忘不掉。
“他死的時候,我不在場。”
江程煜的視線飄忽,似有閃躲。
這也難怪,作為他最重要的朋友和夥伴,裴天的死,江程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不是他一意孤行,強留在原地,裴天也不會死得那樣悲慘。
“可惡,難道就沒人看清義父是怎麼死的嗎?”
就在江程煜還沉浸在自責之中時,眼前的文小川明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此刻的他,不受控製的叫嚷起來。
“小川!閉嘴!”
暴風看出了江程煜的不適,沉聲怒喝道,眼睛還不時的掃過主人的臉,生怕會懲戒文小川。
然而,文小川的質問,非但沒有引起江程煜的惱怒,反而像是點醒了他一般。
“你們上來的時候,可看到什麼人?!”
江程煜仿若醍醐灌頂般的問道。
解除了榮旗暖對他的束縛,江程煜最關注的,還是墨笛的去向。
“墨笛和林凱,和鄭憲明走了。”
暴風的話,向來簡潔明了。
“給我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