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邢飛按住她肩上的左手,往下墜了墜,攀上她細頸的右手,也跟著加深了幾分力道,三指按壓出的深坑,陷入肉中,扼得墨笛喘不上氣來。
墨笛使勁兒咬了咬唇,她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邢飛的手裏,不過事實擺在眼前,江程煜對她的仇恨,不會因為自己的受難,便會舍棄。
尤其是還當著榮旗暖的麵,可能唯一遺憾的,就是無法親手解決掉她這個眼中釘了吧。
哼,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一心為了折磨我,將我關在別墅長達一年之久,現在好了,我要死了,隻是,並非死在你江程煜的手裏。
嗬嗬,說到底,還真是諷刺……
“江程煜!”
墨笛的聲線嘶啞,聽上去一場淒婉。
這聲音,不僅引得江程煜的眉心,糾結成一團,更是喚醒了被榮旗暖劈暈的林凱。
“你要幹什麼!”
身後的邢飛,聽到這一聲撕心裂肺後,生怕手裏唯一的人質私逃,按在她脖子上的右手,慌忙的移到墨笛的嘴上,狠狠的捂了上去。
瞬時間,一股血腥味就鑽進了墨笛的鼻子裏,嗆得她有些作嘔。
眼底的淚,也由於惡心,而噴了出來。
饒是這樣狼狽,墨笛還有些最後的遺言,想要同江程煜訴說。
感謝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混蛋女人,不許動!”
對於不聽話,又沒有實質用途的人質,邢飛的耐心已被磨到極致。
他的手,不知不覺間,早已化拳為掌,但凡墨笛再敢多說一句,隻怕她的小腦袋瓜兒,瞬間就會被爆出腦漿!
不過饒是情況如此危機,對麵的江程煜依舊一臉沉默,他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直死死的盯著遠方,看上去像極了,正在靜等墨笛的死訊。
而他身後的榮旗暖,則暗自遞給她一個狡黠的獰笑。
墨笛顫抖著身體,上下掃視著對麵的二人,忽然露出一絲近乎殘酷的冷笑,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美,異常詭異。
那是一種類似釋然解脫的笑。
深深的吸上一口氣,縱然深知沒有來世,墨笛還是選擇吼出最後的詛咒。
而與此同時,邢飛的手也正式化作鷹爪,直直的向墨笛的頸間逼去!
“墨笛!不要!”
就在邢飛的手指,已扼住墨笛的喉嚨之時,剛剛醒來看清形勢後的林凱,慌忙出聲勸阻,引得邢飛的身形一滯。
常年受訓的軍人,對於來自身後的異常,極為敏感。
他本能的閃了閃身,以防身後的危險,對自己突然襲擊。
也正是依靠這個閃身,邢飛的身,終於完全暴露在墨笛之外,江程煜抓住這個機會,提槍射了出去。
“程煜,小心!”
幾乎就在同時,邢飛也發覺了自己的失誤,不過現在抽身,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的瞬間,他還是本能的做出了判斷——
既然逃不過,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在眉心中槍之前,邢飛射出了最後一枚飛刀……